张金兰说完,离开了钱家村。
傍晚。
江大和从镇上回来了。
鸡蛋已经卖完,旧砖和旧瓦片也买好了,三日後,铺子送货上门。
一家子这才坐到堂屋,准备吃饭。
「爹,帮工我找了四个,够吗?」
饭桌上,负责找帮工的江二勇问向亲爹。
「找的谁?」
江守家抬了抬眼皮,端起碗喝了口米粥。
「隔壁春霞婶子家的立文立武,还有桃花婶子家的江左江右。」
江家在村里与人关系一般。
也就跟三家相处的还不错。
帮工的人,自然紧着三家里挑选。
儿子的回答,江守家早就猜到了,他继续开口:「够的,屋子盖的也不大,同金还没定亲,盖久一点也没什麽,工钱说好没。」
「说好了,每人每天10文钱,从辰时初干到酉时初,不包饭,中午休息两刻钟,自己回家吃。」
江二勇说话时,紧盯着亲爹的脸,生怕工钱给多了。
爹会不高兴。
「有些高了,镇上干散工的工钱都比这个低,在咱家干活还不用赶早去镇上,不过咱们家跟他们家关系还不错,就这样定吧,明天开始,你们去山上砍木头,等你大哥买的砖瓦到了,再开始挖地基。」
江守家说完夹了一筷子菜,埋头苦吃。
今晚的菜,是荠菜炒鸡蛋,放了一勺猪油,菜里冒着油光,香的不行。
米粥煮的烂糊,一点不剌嗓子。
默默吃饭的江福宝,听到家里要来人盖房子了。
她准备这段时间收敛点。
免得秘密被外人发现。
晚上江家睡觉时。
趁着夜色,江福宝给鸡窝放完鸡蛋,又去厨房给米缸添米丶面缸添面,就连盐罐子也放了小手指头的盐,离开厨房,她抬头望去。
只见墙上的麻绳,还挂着两块破烂无比的麻布。
正是江家洗脸用的毛巾。
上面黑乎乎的污渍,洗都洗不掉,发着一股馊味。
江福宝嫌弃的移开眼睛。
她端着椅子,爬了上去,把麻布拿下来丢到地上,挂上去两条无商标的白色毛巾,又顺便从空间拿出一板子牙刷来。
里头只有四根。
她一根丶阿奶一根丶爷爷一根,剩下的给谁呢。
给娘亲,她怕爹爹吃醋。
给爹爹,又怕娘亲不高兴。
想了想,乾脆放回空间一根。
只拿了三根放在盆子里。
等她以後攒够了再拿出来吧,到时候让家里每人都有牙刷用。
接着她又掏出两管牙膏来,上面有个黑乎乎的人,张着嘴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背後还有许多字,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