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又盯着她半刻,站起来,出去了。
这一磨蹭,又半个小时。
徐途刷好牙,随便拿清水抹了把脸,要出去的时候,想起什么,返回去在箱子里翻腾一阵。
从屋里跑出来,她脖子上挂个相机,把秦烈的手一拉:“走吧。”
这时候天边已经露一条鱼白,黎明的乡间小路清冷安静,草地中几声虫鸣,叶片上的露珠嗒一声掉下来。
两人走着,徐途问:“他们都去了?”
“早去了。”
“秦灿姐她们呢?”
“在女方那头。”
“我也想去。”
秦烈瞥她一眼:“晚了,你跟着我吧。”
秦烈拉紧她的手,走得更快。
徐途沉默了会儿,“对了。”
她忽然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秦梓悦爸妈是一起事故中没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提高她的手,拽着她踏上高地。
“随便聊聊。”
秦烈说:“是集体中毒。”
徐途侧头,愕然的瞪大眼。
他回看她一眼,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说:“当年他们一家三口来洪阳玩儿,入住新城一家酒店,汤中被人掺入河豚内脏,当天在餐厅就餐的十二人全部中毒丧命。”
他说:“秦梓悦当时在房中睡觉,才逃过一劫。”
徐途问:“难道没送医院抢救吗?”
“河豚内脏属于神经毒素,潜伏期短、病死率高,能造成脑干麻痹导致呼吸循环衰竭。它的毒性要比砒霜高出千倍。”
徐途不知道砒霜的毒性有多大,但她了解河豚,从前他们在私房菜馆作死的吃过一次,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她没敢说出来,又问:“那后来怎么处理了?酒店没给什么说法吗?”
秦烈说:“有人提供给警方资料,说是酒店老板故意下毒,属于恶性行为,要负刑事责任。后来老板跑了,这事儿闹了好一阵,才有人站出来给了一笔钱。”
徐途赶紧问:“那酒店老板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