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宁旁边就是“结婚对象”
。五十多岁的妇人,穿得花红柳绿略有姿色。她丈夫是个屠夫,块头十足长相凶悍,“你就是他儿子?说吧!你老子偷人,占我老婆便宜,这事怎么办!”
周启深始终沉静,只在这三人面前来回踱步。
那丈夫凶神恶煞,一个劲地辱骂:“你爹缺女人,你他妈有钱,有钱就送你老子去嫖啊,扒人墙角算什么,你他妈全家都喜欢扒墙角是吧!你必须给我交待!”
周启深眉浓庭阔,冰眸深邃,他走到那妇人面前停下脚步。迅雷不及掩耳,伸手拽住她的头发,一个重力直接把人拖到了地上。
妇人惨叫连连,周启深蹲下,把她头皮往后拉,狠狠兜了她两个嘴巴。
“骗到我周家头上来,我看你就是找死!”
周启深横眉阴鸷,语气如冰结霜,“你睡了我家老头,还联合你丈夫上门勒索敲诈,有脸找我要说法?”
那妇人被打懵了,眼冒金星话都说不囫囵。
“你睡这老头一夜,就赔一万!说!睡了他几晚?!”
周启深后半句是对着周伯宁,头一转,目光厉得能杀人。
周伯宁是典型的外强中干,真碰上事儿了,一个屁都不敢放,支支吾吾道:“没睡,一晚都没睡,是她说要跟我结婚的,我什么都没干。”
周启深转回头,睥睨所有人,“都听见了?”
看热闹的个个怯色,不敢吭声。
周启深提高语气,厉声:“听见了没?!”
僵持之际,人群里极坚定的一道回音,“听见了,是他们敲诈。”
赵西音站在最外层,嗓门洪亮,不怯不逃。这一声回应,撕开一道口子,明事理的吃瓜群众通通站队,“就是,你自己管不住老婆,还好意思来要钱。”
“上个礼拜我还看见你两口子亲亲热热地在一块儿吃饭,你们就是商量好来讹钱的。”
“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用美人计。”
众人爆笑,笑得那妇人和丈夫面红耳赤。周启深松了手,站起身,指着他俩说:“跟我律师谈吧,该赔的钱,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语罢,他迈步离开,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周伯宁。
赵西音像条小尾巴,神色跟他如出一辙,不卑不亢风轻云淡,跟周启深统一战线。
奔驰开回酒店,已有人在房间等候,那几人黑衣冷面,颇有黑老大的气质。见着人,都恭敬起身,“周哥,您回了。”
又瞧见周启深身后的小尾巴,个个笑了,“哟,嫂子好!”
赵西音尴尬得不知所措,周启深把人挡住,低头轻声:“我给你叫了点吃的,去房间等我。”
那几人窃笑,赵西音好半天才回过味,周狗这话说得也够暧昧了。
周启深应该是在谈事,他事业虽不在西安发展,但这边结交的各方人脉一个不少。赵西音还是周太太时,就听过传闻,说周启深黑白两道通吃,捷径与歪道都走过。周伯宁这件事,应该就是他托人打探到的真相。事实就是这样,听闻周伯宁的儿子有钱,有人起了歪心思。哪知踢了铁板,估计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周启深在老家名声不错,得益于他慷慨解囊,仗义疏财。人不在西安,但周围邻里的关系都打点妥当。除了周家那一堆喂不熟的窝里斗。
这事暂告一段落,周启深叠着腿,慢条斯理地点燃烟,问:“周伯宁和那女的,到哪一步了?”
一人答:“炕上之事,肯定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