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个暴脾气的武将,生得五大三粗络腮胡,一看不是不通话术通身蛮力的性子。
梁城越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这几位都上惯了沙场习惯有什麽事真刀真枪打一场,轮嘴上功夫,自然是不敌这帮人的。
现在如果让他们几句粗话惹恼了陛下,以後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见晟帝已然不悦,梁城越又喊一声:「陛下,您也听听臣的苦吧,毕竟臣这伤可比孙大人严重多了。」
打量的目光瞥过来,晟帝哼笑一声。
虽说没亲眼见过他拿刀挥棒,但既然能从一小小的走卒兵一路升至主帅副手,若没点本事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虽已经看透,但晟帝却还是配合着问了下去:「梁爱卿也说说吧,你觉得是何人伤你?」
「回陛下,伤臣的箭矢虽是大晟军中特制,但也恰恰证明了是有人故意栽赃,那歹人逃走前与霍将军交过手,我们都认为那是『山海司』中的杀手。」
「江湖第一杀手营?他们为何要杀你?」
霍赫接话:「回陛下,臣猜想他们应该是被雇佣而来的,毕竟我们都知道,放眼大晟,能杀梁国公的可没几个,若不下点心思可不成。」
这段内容其实是事先背好的。
连选择是霍赫来说都很有讲究。
毕竟兰殊那张嘴,再真的话换谁来听都跟讲笑话似的,与其选这位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倒不如让霍赫这个话少又正派的人来。
陛下信不信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焰京百姓是否会不会信,一心崇拜梁城越的军中士兵们会不会信。
品出话中的意思,晟帝抬手,示意他讲下去。
「陛下知道的,臣出身农田牛户,半月前臣的弟弟初到京城,在路上遇到一位玄黑裹身的斗笠人从吏部尚书府上走出,而那斗笠人身上的花纹,与今日袭击梁国公的歹人身上的如出一致!」
「你胡说!」这次失态的人轮到吏部尚书了。
不惑之年的三品官涨红着一张脸,恨不得磕头辩解:「你分明就是挟血亲做假证!是存心陷害!」
最忌讳别人非议胞弟,霍赫一记眼刀砍过去:「我弟弟看到那人时是在半月前,我也没说那人与今日的一定是同一人,不如尚书先跟陛下解释一下为何会与山海司的杀手私下会面。」
为谋朝堂清净,先帝还在位时就立下血书皇命:朝中官员,无论品阶大小皆不可与杀手组织有接触,如若发现,诛九族。
发觉入了套,吏部尚书慌了。
忙不迭去探晟帝的脸色,心中的石头碎成几千块,将他的胸窝砸得不忍直视。
现在陛下已经不在乎他们身上的伤到底如何,他只想知道霍赫刚刚问出的话。
九五之尊的威压释出,压得那人根本无力招架,颤抖着声音,想要翻出这座欲镇压他的五指山:「陛下息怒,霍将军无凭无据,他就是构陷臣的啊!」
招来太监送上纸笔,一边让霍赫画出行刺歹人衣服上的花纹,一边慢悠悠说:「既事情发生在半月前,你不想说没事,京城地大人多,朕不怕那日从你家门口经过的只有霍将军小弟。」
粗糙的手指拨弄起那只扳指,他又问:「朕给你个妻儿老小可活下去的机会,你说不说?」
第32章查军粮
文臣武将的第一场战役,武将算是胜了。
不仅将跳脚最厉害的吏部尚书拉下马,还每藉此查到了军饷贪污的事情。
只是奈何那也是个人精,三千多两白银分成了几十条路子,通往五湖四海,然後有变成不计其数的分支,根本找不回来。
晟帝恨得牙痒痒。
盯着扔了满地的帐册,梁城越敛眉:「孙适壶那个窝囊性子,敢贪军饷定是有人挑拨教唆,不然他怎麽想得出这种阴损法子,再多查几遍,应该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晟帝摇摇头:「你们这次太过高调,即使天下人已经得知军饷被奸佞贪污却也不知那笔钱去往各处,而且打草惊蛇,参与此次事情的那些人定然已经防备。」
俊美的弯眉挑起:「陛下不想查了?」
「当然查!」猛拍长桌,想起那些被私吞的钱他就心疼:「抄了孙适壶全家都抵不过朕那笔钱的零头,必须给朕查出来谁是幕後主使,一律斩首!」
见晟帝如此慷慨激昂,梁城越心里的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
他想,如果现在把那个建议提出来,陛下说不定真的可以答应。
清了清嗓子,他郑重其事:「陛下可记得,四十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军饷被贪污的案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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