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只镯子,你要是真喜欢的话四哥给你打只新的,保管一模一样。」
宋窕瞪他:「我就要那个。」
说完,便策马冲了出去。
骏马疾驰,踏土携风。
双腿夹在马肚两侧,夹杂着热气的风在脸颊两侧飞速掠过。珠光宝气的玉兰钗换成了一条暮山紫的发带,紧紧绑在脑後飘扬飞舞。
其实起初广陵侯是打算将自家千金培养成温婉纤柔的窈窕淑女。
在他看来,总要担心摔在地上惹满身飞草土灰的「不雅活动」,哪里比得上高山流水尽显诗情盎意的琴棋书画。
可奈何就这麽一个女儿,任由盘算得再好,可她一闹一撇嘴,就想疼着宠着,长此以往想学什麽想玩什麽也就随她去了。
但他没想到宋窕在骑马这方面极具天赋,每每焰京哪里举办马球赛,只要上了,惟她独赢。
风声擦耳而过,宋窕柔荑发力,漂亮的挥杖。
「看来梁国公的马球打得也不怎麽样啊。」球杖顺势倚到肩头,她笑得神采奕奕。
梁城越哂笑一声,扯动缰绳将马头调了个方向:「这才刚刚开始,让你进一球,省得待会真哭鼻子。」
宋窕权当他在硬撑,继续比赛。
但她没想到,这梁城越竟然是真的深藏不露。纵然她开头得了一筹,可接下来一柱香竟颗粒无收,眼睁睁看着他连得三筹。
玄衣白马,金冠镶珍。
那个词怎麽说来着,明明就在嘴角呼之欲出,可就是抓不着。
哦,想起来了——
神威天降。
似是注意到了不算友善的目光,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宋窕。
坏心眼地学起她刚开始时的笑:「真不需要我让你啊?」
宋窕嘴硬道:「不需要,我只是还没认真而已。」
梁城越嘴角噙笑:「好,那我拭目以待。」
被他激着,宋窕自觉没了退路,乾脆放手一搏。
二人你来我往,虽无刀枪棍影却依旧火光四射,一个孩童巴掌大的灰扑扑马球在他们的球杖下来来回翻滚,又次次越过拱门正中红心。
只剩最後半截香了,二人相差仅有一筹。
宋窕额间多了层汗,灵动的狐狸眼像是在窥视猎物,死死盯着那只朝自己飞来的小胖球。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一抬手就便够到了,顺势将它甩进拱门。
赢了。
回头冲那人一笑:「果然不怎麽样啊。」
梁城越佯装为难:「宋五姑娘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
宋窕不再看他,美滋滋地下马去拿奖赏。
凝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梁城越微微歪首。广陵侯这个人板板正正不苟言笑,倒是生了个有趣的女儿。
在起哄声中回到席位,卸下绑衣袖的装扮,面无表情地端起一杯茶水,耳边不得消停。
「哎呦喂,怎麽输了啊,终於知道怜香惜玉了?」
「你懂什麽,这是扶光看在之白的份上,不能欺负了人家妹妹啊。」
「得了吧,你看他平时对宋之白什麽态度,再看他刚刚对那小姑娘什麽态度。啧啧,那球离得多近啊,但凡抬抬手就能碰着,可人家就是不动。」
梁城越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难得认可了他们的一唱一和,放下杯盏:「的确跟她哥没关系。」
「承认了吧,」听出来有乐子,红衣男子蓦得站起来:「我就知道你突然下场有问题,怎麽,瞧上人家了?」
旁边那个也没忍住:「你可想清楚啊,宋家那个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世家少爷想上门提亲,但都被她几个兄长吓跑了。」
「宋斯年还干过这事呢,展开说说。」很「会」抓重点的梁城越顺势坐下,让他再多透露点。
绿衣男子叹了口气:「可没吓唬你,你要是真对那姑娘有意思,趁早打消,想跟广陵侯府做亲家可没那麽简单。」
「要真是容易的事我可没兴趣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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