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浙本来坐的本来就算不上规整,在看见来的人不是梁城梁的时候能难受了,索性直接开始撒泼:「为什麽梁城梁没来?」
不等皇后安抚,梵靡先是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觉得殿下您太麻烦。」
「你居然敢讽刺本殿!」
梵靡也不是吃素的,甚至比梁城梁还不能憋气,双手一抱,眼神鄙夷又嘲弄:「微臣哪里敢啊,您可是龙脉皇子,我就是个草寇出身,还得是您。」
终於,皇后娘娘听不下去了。
她抬高袖子轻掩住了唇,轻轻咳了声。
宋窕汗颜地碰了碰梵靡,後者自然也适当收尾。
毕竟如果真的把堂堂皇子惹急了,她回去的日子也不好过。
想到来之前那人来回嘱咐的话,一颗心都变得沉甸甸。
皇子又发话了:「我要的是梁城越那样的将门兵者,这样的人教我武功我才服气,就你这样的,行吗?」
「这就多少有点看不起人了吧。」梵靡喘了两口粗气,一点都不客气。
「您怕是不知道,连你们那位威名赫赫的霍将军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一提霍赫,东方浙赫然是变了脸,肉乎乎的小脸涨得通红,连拳头都攥紧了:「那是霍将军让着你,不然就你这样的,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梵靡的目的就是为了气他,这种非常低级的话术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後认认真真再怼回去。
「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你虽然没到过现场没跟霍赫说过两句话甚至都没见过几个士兵,但我知道,您就是懂。」
不等东方浙结结巴巴地继续怼人,梵靡二话不说就反抓住小殿下的手,张扬地要带他出去练练。
而向来宠溺小儿子的皇后娘娘,破天荒地也没有阻止。
二人前脚刚走,金灿的大门又被人拜访了。
皇后眯了眯眸子,语气严肃,看得出对於这位客人相当不喜欢:「殷贵人怎来了?」
被称作殷贵人的女人一身招摇的橘红,珠钗罗环,头上脖上腕上,可谓是没有一处地方落下。
仿佛这身价值不菲就是她最骄傲的底气。
涂着正红口脂的唇瓣勾着,还很做作虚掩无助,刻意给人看她雪白手腕上的金镯:「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虽受了她的礼,但皇后还是不愿意给好脸色。
也是,毕竟她的丈夫可是夜夜留宿至这位殷贵人的床榻,换做是谁也不会以礼相待。
宋窕在旁边看着,隐隐有些不甘心。
这等胭脂俗粉,她都看不上,也不知道那位九五之尊是怎麽着了魔。
眼神一歪,突然定到女人的胸口处。
她耳根开始冒热气,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男人看重的吗?
平心而论,这位殷贵人的容貌决计算不上什麽国色天香,但自然也是高於普通小家碧玉的,但中规中矩算下来,顶多是个中上等姿色。
尤其是挑首饰穿衣服的品味,更是亮瞎了眼睛让人不敢苟同。
但若撇去这两样,她的确有非常惹人注目的优势。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宋窕勾唇一笑,只是这笑意未免太苍凉。
那边正执着与皇后娘娘较劲的殷贵人突然眸光一转,来到了宋窕的身上。
她扭着腰身走过来:「这位就是宋五姑娘吧,之前也经常听陛下说过您,果然生得天生丽质。」
见她逼近,宋窕也丝毫不惧,矜持一笑:「娘娘谬赞了,民女自然比不得你貌美如花。」
殷贵人抿嘴,那双秋水伊人的眼睛闪着:「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说话就是好听。」
简简单单的「千金小姐」四个字,却被她阴阳怪气地咬重了好几分。
宋窕了然。
听说这位殷贵人是农户家里出生的姑娘,小时候虽然没做过什麽太厉害的粗活,但因为父亲是杀猪的,从小也是遭受到了不少其他姑娘家的冷嘲热讽。
既如此,她现在崛起了,讨厌自小被宠着疼着护着长大的姑娘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不能苟同。
正是因为从小被「富养」,宋窕也不打算就这麽听完一大堆的阴阳怪气。
「民女一直都觉得,真正的富贵不是外在来的,而是心里滋养的,娘娘如今是宫中的贵人不假,可娘娘真的觉得自己戴着的这一身好看吗?还是只是为了想着彰显自己的身份才无所顾忌地佩上?」
这话说得丝毫不拐弯抹角,殷贵人听完脸青一阵白一阵,拉得老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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