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沈知蒽好像一口气从嗓子提到了脑瓜顶。
“宝宝,你欠我一句话。”
闻书砚在她耳边沉哑着声息说。
“什么——话?”
闻书砚使了坏,瞬时,洗刷台上摆放的一次性牙具轰然倒塌。
有一支牙刷刮到了沈知蒽头上,闻书砚还忙中有闲地空出一只手给轻轻摘了下来。
“爱——我。”
“爱——你”
沈知蒽被闻书砚握住的一对儿手腕像被飓风扫过的枝头树叶,迎着风簌簌栗栗。
此时外面,咚咚咚……有敲门声响起。
沈知蒽赶快挣脱开闻书砚的炽热胸膛,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又接了点凉水沾了沾粉的脸颊。
“筱麦来了,”
沈知蒽低头看了眼闻书砚,“你注意点形象,躲卧室里去。”
沈知蒽抬腿向外走去,走到盥洗室门口,回过头来,将门一拉,“你还是在这待着吧。”
闻书砚就想听沈知蒽说一句爱,他扯过花洒放了凉水,在头上冲了几下企图去散散欲。
沈知蒽去拿准备好的遮瑕膏,小跑几步去给桑筱麦开门。
门刚一打开,桑筱麦就看见纪淮南拎着早餐从对面走来,他们见过一次,好多年前,在奉城机场。
“桑筱麦?”
纪淮南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好巧。”
“哦,”
桑筱麦赶忙去关沈知蒽的房间门,试图阻止这场见面,但是纪淮南个子也算高,腿也长,已经走了过来。
然后瞬间顿住,纪淮南眼眶热,看着那张红晕未消的脸说:“蒽蒽,你也在啊。”
沈知蒽拢了拢浴袍领口,“嗯”
了声,打算赶紧把门关上,一会儿屋里的醋王出来了,免不了又闹上一场。
遮瑕膏刚从门缝递出去,闻书砚还没彻底降火的沉哑嗓音在身后倏然响起,“宝宝,你和谁说话呢?”
纪淮南抬眸看去,客厅中一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头湿漉漉地荡在眉间,面相英俊,一身墨蓝色浴袍加身,难掩住他的清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