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挣脱,这个很奇怪吗?”樱招对自己被时间暂停之法困住这件事似乎要更耿耿於怀一点,“若是你早告诉我你有这个本事,我应当也能早日找到脱困之法。”
“是啊,”他看着她,笑了笑,“你一向很厉害。”
樱招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一双唇也被他亲得够呛,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实在算不得清白。
可樱招向来便对自己喜爱的事物有种毫无顾忌的热情,虽然这份热情不一定能持续很久,但在当下,她决定不再去理会脑海中那些对的丶错的丶令她想不明白的纷繁念头,她只想让自己更高兴一点。
她差点死在那杀阵里了,还不许她放纵一下吗?
“你打算如何不放开我?”她掐住斩苍後颈的手用了些力气。
他却半点眉头也没皱,一双眼摄住她,难得有些痴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亲吻原来是这种滋味吗?
身躯高大丶手长脚长的男子,轻轻一屈肘,便能将她整个身子圈进臂弯,纳入怀中。
烛影星光都被遮盖住,她被闷在他怀里,吻得满脸通红,气都喘不过来。
好急切,斩苍一点都不似平时那般慢条斯理,骨子里像是遵循了某种优雅的秩序。她的嘴唇被他亲到发麻,像第一次吻上他那日,她以为自己中毒了。
原来的确是中毒了,他身上那股扶桑树的香味,也不知有没有别的功效,不然为什麽她心跳得快要死了,却还是任他肆虐。
斩苍拿在她身上得出的经验来对付她,好像他有多从容似的,可事实上他紧张得要命,她皱一皱眉头,他就会害怕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要被她推开。
“别动,樱招。”他就这样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樱招看了很久,像成熟的画师总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摸清笔下物品的构造一般,里里外外地将她看到面颊晕粉。
“什麽?”她应了一句,声音细小如蚊蚋的羽音,却要将他的血肉全部啖尽。
一张俊到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声的脸,抬起的眼珠似宝石,从来都是冷冷淡淡没什麽情绪的眼中难得蓄起骤雨般的柔情,密密匝匝将她缠绕住。
他说:“我方才好像一直忘了说,我喜欢你,虽然这件事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但我们树,本来就是根木头,因此轻易不会动心,动心便是一辈子,再不会爱上别人。”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认真地将爱意顺着她心跳传递。
樱招愣了愣,耳畔像是听见了一场浩大的雨,不然为什麽会湿进她眼睛里。
她当然是喜欢斩苍的。她一见他就欢喜,眼睛也移不开。
只是她原本以为,这份喜欢,或可以让他们发展出一段露水姻缘,或可以成为至交好友。所求所愿,不过是一场醉生梦死,再往深了去,却不知该怎麽走了。
一辈子那麽长,她根本没想过。
心脏跳得好剧烈,她低下头,一滴泪随之滴在斩苍的脸上。
她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擦,他却抓住她的手腕,侧过脸去吻她的手心。揽住她的那只臂膀用了些力气,斩苍抬起头来,唇瓣贴近她的眼角。
几近失控的眼泪被他上上下下地吮乾净,他似乎很明白她的难处,於是边吻还边哄道:“别哭啊,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对我是什麽感觉,我可以等你慢慢想清楚,反正你不是说过吗?修士的寿命很长,我还有很长时间可以陪你。”
至於後半句那些乱七八糟的道侣之类的话,魔尊大人决定当作没有听见。
成年男子强健坚实的臂膀将她围困住,四面堵得没有一点缝。她抬手擦了擦湿莹莹的眼,看着他说道:“可我还没原谅你。”
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哭红的还是羞红的,总之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半真半假的负气话,听来也像在娇嗔。
真是,斩苍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看到她这副模样,不觉喉头发痒,只想用力地将她揉进身体里,严丝合缝,一刻也不要再分开。
“看来还是要先原谅我才行。”他笑出声来。
至於怎麽原谅,樱招其实没想好。她是有些轴的,纵使自己对他的确很喜欢,但她仍旧在责怪着他的无耻。
连接三界的扶桑树,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霁月丶无欲无求,不许她话太多,不许她靠得太近,还老是凶她,更别说从一开始那般可怕地对她发出通缉令,害她以为自己这趟迟早都要将小命交代在魔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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