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众人在一番商议之下,决定将那几个罪魁祸首头上的镇魂针拔出,给他们一个解脱,也算是阴德一件。至於这虐杀了众多魔族的禁地,则被一把火烧光,化作了灰烬。
一场浩浩荡荡的讨伐,由於门派内部已血债血偿而草草落幕。
苍梧山是最先离开长留仙宗的,其馀几个门派自有他们的打算,他们管不了,也不在意。
下山的路上气氛有些凝重,众人像是都未曾缓过神来,直到步入灯火煌煌的金陵城,才感觉被仙宗禁地魇住的思绪开始活络。
参柳做东请师弟师妹们在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楼中胡吃海喝了一顿,这一日才算是昏昏而过。樱招没吃别的东西,只是饮了不少酒。
夜气清爽,霏霏的雨丝将一切都朦胧了,偏有一张面孔却朦胧不了。她将手伸进袖口,於今日不知道第几次摸了摸那只螺母,又将手抽出来。
再忍忍,还不到时候。
樱招跟着同门一道走回苍梧山别馆,没再回贺兰氏安排的府邸。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往各自房间走,唯樱招的脚步要急切一些。
进了门,参柳却跟着进来了。她一脸莫名地看向他:“师兄,你不睡吗?”
参柳十分纠结,好几次想开口却没发出声音。终於,在樱招彻底失去耐性之前,他踟蹰着问道:“今日困住那魔修的法阵,结印手法复杂,应当不是出自你手。是谁帮了你?”
那法阵虽然被樱招修改过,但樱招於法阵一门的全部学问,皆是参柳所教,他熟悉她所有的布阵方式,并且能迅速察觉出漏洞所在。因此,他能很轻易地感应到,这法阵,原本是由魔气结成。
参柳这话问到了点子上,樱招自知理亏,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反问道:“你上次不还说同意这门亲事了吗?”
“不是,还是那一个啊?”参柳脑回路也挺清奇。
他这师妹不是玩性挺大的吗?一个月能换三个心动对象来着啊。敢情那次“选妃”竟没让她看上一个?
这下麻烦了……
樱招面不改色:“换了,所以你再同意一次吧。”
反正师父没来,她今夜又喝了酒,胆子简直大到没边了。
偏偏参柳还信她这套,他被樱招这副毫不占理却又丝毫不惧的模样给唬住,一脸呆滞地点点头:“噢,那师兄就勉为其难再同意一次吧。”
好不容易将参柳送走,樱招对着门板静默了片刻,才转身走回房间。
屋内烛光疏疏朗朗,灯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身影,漂亮流畅的轮廓像是镶了一层茸茸的金边,豹子似的往她心里扑。
樱招原本背着手,想要矜持一下,还假装四处去张望房里的摆设。但没绷多久,便酒意上头地三步并作两部傍到他身旁,仰着脸问道:“你怎麽找过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今夜换了地方。”
被她晾了一整天的斩苍原本板着个脸,漆黑的眸子垂下来,没做任何表情。看到她这副黏糊糊的模样又瞬间被熨软了心。
樱招没留意到他的耳朵很没出息地开始变红,只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他反应很快地搂住。两道靠得极近的影子瞬间重叠在一起,清冽的木香全然将她包裹,再不分你我。
横在樱招腰上的臂膀用了不小的力气,她再想隔远点已是不能,只能看着他低下头来,将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缀着颗唇珠的唇瓣清清浅浅地印在她的面颊上,他一边亲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传音螺母上有我的追踪咒,你带在身上,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里。”
嘴唇被细细密密地含住,樱招被亲得晕晕乎乎,只听见他又咬着她的嘴唇问道:“方才进你房间的,是你师兄?他口中所说的'亲事',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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