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你爹根本不知道解蛊法子。古书里才有的蛊虫,哪有那麽容易解,皇兄派人在云南寻了小半年,亦毫无头绪。」说到这里,他洋洋笑道,「我命云南的属下谎称有这蛊的解方,真是一套我皇兄的探子一个准,他想解蛊想疯了啊。」
「还有,在蜀郡太守府给你们诊过脉的蛊医,我也揪出来两个,起先不说,一刀一个子女,马上就说了,哈哈哈……」
虞绯瞧景逸俊颜大笑的模样,只觉胆战心寒。明明生得如眠花宿柳丶温柔多情的倜傥公子,所言所行却似地狱中十恶不赦的恶鬼。
如果她与他同个阵营,自要为他天衣无缝的谋事逻辑鼓掌,但作为他的敌对,她只能无奈丶无情地给他泼冷水。
「蛊已经解了。」
「你丶说丶什丶麽?」
景逸尚未收回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转瞬变成噬血的杀意。
第45章她又不是原主
虞绯在景逸好似杀人的表情中找补:「它可能无缘无故就没了。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察觉到雌蛊的动静了,一直也没机会找蛊医确认,但发现异常後仍是哄着太子的……」
言外之意,景苍若发觉蹊跷,必会处置她。她还算个与他沆瀣一气的同盟,有归顺他麾下的可能。
景逸神色如遭雷劈,恨恨喘气半晌,派人去找蛊医。
蛊医诊过她的脉後,向景逸禀道:「看这位姑娘的脉象,确实中过同根蛊,但蛊已经解除了一段时间。」
他发须斑白,却像个学生一般对她低头请教:「敢问姑娘,如何解的蛊?老朽从医大半生,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虞绯刚想说「无故消失」,景逸冷声道:「我宁王府是你这老匹夫琢磨医术的地方?」
蛊医惶恐跪地求饶。
宁王沉思片刻,问道:「中蛊二人,女子知蛊已解,但男子仍蒙鼓里,这是何情况?」
蛊医道:「同根蛊本为情蛊,使男女互生情意的,往往用情深者许会发现得迟些。」
「原来如此。」景逸点头。
若是这般,今晚景苍那副反应除了为蛊惶恼外,还有对虞绯的不少情意。
虞绯眼观鼻丶鼻观心,猜测自己被虞霜劫走後,景苍肯定与景逸起了争执,却无奈被景逸用蛊逼离。
敌人手握大盘,我方糊里糊涂。虞绯见机道:「太子之前起疑过几回,都被我插诨打科糊弄过去了。现在我逃离东宫,他指不定会请蛊医诊查,很快便会得知真相。」
刚刚为着诊脉,她手脚绳索已解。此刻她双手合什,灼灼地望着景逸如视救世主,「我能活多久,王爷,全看您的运筹帷幄和决胜千里了。」
景逸被她的恭维哄得眉开眼笑,转瞬脸色一沉,「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用你来威胁皇兄做什麽事了。」
他冷冷一笑:「蛊没了,我还有你啊。你没看到,你被带走後,他那副样子,仿佛有人褫夺了他的太子之位一样。」
「啧啧,蛊没了这麽久,他仍跟糊涂蛋似的,看来很是情不知所起丶一往而深啊。」
景逸注视她,视线愈发往下,「你该不会真是个天赋异禀的名器,令他欲罢不能?」
虞绯一噎。
景苍对她动心,或许有肉体的吸引,但说不定还有她别具的性格和高洁的灵魂呢。
但她不能承认两人有情,「扑哧」笑道:「王爷,你们皇室的人会这麽天真吗?如果我对你做了这一切,你不恨反而还爱上我?」
「本王当然不会,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景逸道,「但我那个洁身自好的皇兄便说不准了,毕竟你狡黠泼辣,又如此娇丽美貌,哪个男人不想将你驯於身下。」说着眼神又往她胸脯飘。
虞绯:「……」
我谢谢你的赞美。
为防景逸想「登堂入室」,她骄矜道:「美人如花,却不是人人可折的。我虞绯从不受男人强迫,你敢轻举妄动,我就鱼死网破。」
「呦,我还没折呢,这就为我皇兄守身如玉上了?方才那意思还要投靠我,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
虞绯反驳:「我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今晚让人拿刀对我,又把我绑成囚犯,我哪来的闲情逸致跟你卿卿我我?」
景逸轻哼。虞绯的性子确实比她妹妹有趣,若不是即将会有一场鏖战,他还真想和她一度春风。
嘴瘾仍是要过的,「待我登上储位那日,小嫂子你和我玩不玩『偷情』?」
虞绯:「……」
感觉和景苍玩「弟妹和大伯」更有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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