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雀。」
徐秀竹撇嘴:「这麽大一片刺青,很疼的。」
「不疼,画上去的。」
「画的?」徐秀竹又瞪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是画的。
陈远洲:「用了防水的颜料,画上去糊弄人的。」
谭立新他们调查的时候发现赖四儿有个爱好,那就是刺青,可笑的是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却很崇尚孝道,整天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挂在嘴上,所以他只给别人刺,自己从来不刺,只画。
做戏做全套,陈远洲找人在背上画了一只形态嚣张的朱雀,成功接近赖四儿後,他故意脱掉上衣,赖四儿一眼就看出刺青是画的,而且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赖四儿以为找到了知己,陈远洲就靠着这只朱雀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搭上了赖四儿。
当初画上去的时候,陈远洲就知道这玩意没有几个月下不去,可他还是把搓澡巾递给了徐秀竹,说道:「帮个忙,把它搓下去。」
可陈远洲的背上除了画上去的朱雀,还有好几处青紫,看着就疼。徐秀竹犹犹豫豫的不敢伸手,陈远洲直接把她拉到跟前。
「害羞呢?」陈远洲低头看着徐秀竹。
徐秀竹觉得陈远洲的眉眼生的很好看,浅浅的内双,眼尾微微上扬,中和了他整个人冷硬的气质。
「我可不害羞。」徐秀竹别过头,用温水打湿搓澡巾:「那我尽量轻一点,要是搓疼了你就说话。」
徐秀竹左手的手指头还缠着纱布,只能用右手。她吭哧吭哧的搓了一会儿,脑门上冒出一层细汗,再看那朱雀只是轻微变色而已,还是红的很嚣张。
「这防水颜料是真。」徐秀竹感慨道。
陈远洲语气里也有些无奈:「看来只能多搓几次了。」
徐秀竹信誓旦旦道:「我以後每天给你搓一次,肯定能搓掉!」
说完之後徐秀竹就有些後悔了,这话听起来就好像她上赶着每天都要给陈远洲洗澡一样。还好陈远洲背对着她,要不然还怪尴尬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徐秀竹就准备跟陈远洲去动物园。出发之前陈远洲说谭立新受了点伤,徐秀竹一听赶紧出去买了些水果,和陈远洲一起去薛艳家探望。
开门的是薛艳,徐秀竹见她眼睛通红,像是哭过,就看了眼身旁的陈远洲。
谭立新听见声音从卧室里探出了头,见到二人後高兴道:「是远洲和弟妹啊!赶紧进来!」说完他吊着手臂,一瘸一拐的从卧室里出来。
徐秀竹见谭立新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比陈远洲的脸还精彩,再看他胳膊打着石膏,腿脚也不利索,这才直观的感受到他们的工作有多危险。
陈远洲把谭立新扶到沙发上坐下,薛艳说去泡茶,转身进了厨房,徐秀竹见状也跟了上去。
薛艳没把徐秀竹当外人,等着水烧开的功夫就跟她念叨起来。
谭立新是昨晚被同事送回来的,身上的伤虽然都已经处置过,但医生也说了需要静养。可早上谭立新嚷嚷着要回队里,薛艳又心疼又生气,就跟他吵了起来,徐秀竹来之前薛艳刚刚被他气的大哭了一通。
「你说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很年轻吗?受了伤不好好养着,还非要逞能回单位,咋的?地球离开他还不转了?」
薛艳故意说的很大声,客厅里的谭立新和陈远洲都听见了。
谭立新看了眼陈远洲,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说道:「你嫂子这是变相关心我呢。」
陈远洲笑道:「那你就踏实在家养着。」
「哎,闲不住啊!」谭立新给陈远洲递了根烟。
谭立新二十岁就在派出所,从警十七年,从派出所一直干到了市局的刑侦支队。他知道自己性子急,脾气躁,脑子也不够活络,所以就只能比别人更勤奋,付出的更多,只有这样才能多为百姓做点实事。
「兄弟,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赖四儿手里了。」谭立新现在想想还心有馀悸。
赖四儿手下有四大金刚,各个不好对付。收网的时候当场击毙一个,另外三个带着赖四儿跑了,谭立新没多想就追了上去,赖四儿发了狠回头就要弄死他。
谭立新一对一都不一定有胜算,更何况是四个人,多亏陈远洲及时赶到。後来大部队赶到的时候赖四儿四个人已经被制服,其他同志都以为是他们二对四,可陈远洲赶到的时候谭立新胳膊已经断了,等於他是一对四解决了几个人。
起初谭立新对这个空降兵还不放心,以为他只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大头兵,可这次的卧底任务他完成的相当漂亮,竟然能想到用刺青接近赖四儿,真的是有勇有谋还能打,谭立新对他彻底刮目相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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