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着凉。”
“吃药没?”
“二哥还是多惦记自己个儿吧。烟酒碳酸一样不落,康复训练也偷懒儿。”
段立轩本来正支腿拉胯着,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收拢起手脚,一整个正襟危坐:“那没有。咳,我这,都按医嘱整了。”
“搁东城扫听家靠谱的康复机构,省着以后走道儿拌蒜。烟最多一天三根儿,酒最多一周一回。”
陈熙南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要睡着了,“可乐少喝,多吃点鲜水果儿。还有假少戴,闷头皮。时间长了油汗堆积,伤口长不利索。”
听到熟悉的《西南京经》,段立轩终于踏实了:“行,我记着了。你昨儿干啥了?咋累这样。”
“真记着了?”
“那我纹身上?”
陈熙南轻笑了声,又气若游丝地叹道:“没事儿挂了吧。”
“哎!你等会儿!”
“嗯?”
“呃…内什么。”
段立轩挠了挠眉毛,声音小了点,“我这突然走…对你有没影响啥的?”
“哦呦。垃圾都撇出手了,还回头一眼?”
陈熙南语气酸溜溜的。但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想听我说句没事儿,换您个心安理得?呵呵,我偏不的。”
说罢果断挂了。
段立轩回拨了两个,均被拒听。再拨,就‘消息已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草!这瘪犊子!”
他嘴上骂咧,脸上却笑。不再骚扰「陈乐乐」,转而去拨「刘大腚」:“喂,大腚啊。你转告陈乐乐。说等我办完事儿,立马回去给他赔罪。让他有啥想要的,都提前列好了。”
“二哥,陈大夫没在二院。”
刘大腚喘吁吁的,背后荡着楼道里特有的回音,“我听说,他昨儿让人给打了,请了几天伤假。”
“啥玩楞?!”
段立轩噌地站起来,“草!谁说的!什么吊话!”
“…他那个同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