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往前了!你听到我的话了么,给我停住,不许再往前!”
齐束声音终于泄出两分紧张。
萧无咎:“你舍不得杀他,更阻止不了我。”
他突然手往上一抛,糖罐高高飞往空中,同时足尖轻点,电光火石间,人已跃至墙头,掌带劲风,直直击向齐束左胸!
齐束的确舍不得杀祝卿安,但也没想过真就不动他,可眼下境况,区区命师的命,哪如他自己的重要?哪如萧无咎的重要?萧无咎可是关心则乱,漏了个大破绽!如此大好机会怎能放过!
时机稍纵即逝,只能选一个,他手中匕自不会去杀祝卿安,而是直接反手挽花,扎向萧无咎胸膛——
死吧,中州侯!
谁知萧无咎竟像早料到了此刻,这么近的距离,全身而退不可能,他腰身滞空硬生生扭转,胳膊蹭到了对方手里匕,鲜血迸溅……
这都死不了?
齐束不甘,趁着萧无咎滞空无法借力,直接打一套连招——
去死去死去死!
萧无咎矮身飞后撤,不着痕迹将齐束引缠到远处,脚尖再次落到墙头,能借力时,一个飘忽绕身,卖了个假攻击,拳击变成掌出,狠狠拍到了齐束左胸!
齐束攻势停止,捂胸后退数步,才勉强停住。
萧无咎一个旋身,衣角被风鼓荡,伸出手,正好接住落下来的糖罐。
齐束磨牙,朝祝卿安喊:“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狗东西根本没管你,只记得他的糖罐子!你跟我走,要什么我都予你!”
祝卿安看着前方高大背影,受伤的胳膊在淌血,衣衫洇湿,还抱着糖罐,有一种诡异的反差感。
怎么没管他呢?这男人用设计好的受伤和拉扯为他营造出了安全空间……
果然,他这一自由,不被控制,底下所有人一起动作,该攻的攻,该防的防,他虽然仍然站在墙头,看上去位置高,目标明显,却风雨不侵,波澜不兴,任何攻击都落不到他身上!
中州四将都在墙下,列队布阵拱卫出安全空间,百姓们都训练有素蹲在地上,听着士兵们命令,被牢牢挡在盾后,齐束再有带人来又如何,悄悄潜入它地,能有本地军民多?
颓势几乎显而易见。
“还真是凶啊。”
打不过,齐束就不打了,也不紧张了,只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祝卿安,微微一笑——他敢来,就能走!
‘啪’一声,他打了个响指。
“中州侯也别盯着我瞧了,扭头看看西边呢?”
祝卿安偏头看过去,着火了?那是哪里?听底下的抽气声就知道,绝不是普通地方。
齐束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过来:“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争锋多年,他可太知道萧无咎缺什么了,钱,资源,矿产,南朝的消息,人脉……
相信比起他的命,萧无咎会更想要这些——
他一边往外扔东西,一边飞纵跃,跳出战圈。
中州军的弓箭手绝对能杀了他,可这些东西的确更重要,谁知道这人身上藏了多少,可不能被鱼死网破给毁了!
“哈哈哈哈——”
齐束张狂大笑,“祝卿安,后会有期!你迟早会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