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男人,去了木雕作坊,变装出来后,戴上面具,到了银钩册。
“尊主你怎么才来!快来批今天的活儿,这个单子接不接!”
大掌事忙的焦头烂额,看到他差点哭了。
男人,也就是此处领蒲泽,拿起他烦恼的那张单子看了一眼,话音凉薄冷淡:“我们银钩册,没有接不下的单子。”
“可这单想要杀的人是——”
“告诉顾客,此人的命比较贵,十万两。”
“啊?”
这么贵?
“黄金。”
“……”
这谁还敢下单?真敢下……也行,富贵险中求,这么多钱,足够兄弟们一起拼个命!
大掌事又拎出另一张单子:“还有这个,尊主看看——”
蒲泽看过,面无表情:“去收钱,此人,我亲自去杀。”
他让大掌事给他打了盆水,开始亲自磨刀。
所以他的刀雕的,不是木头,而是人命!
黄昏前,蒲泽行于船上,来到江滨。
“尊主可真难见,”
蕲州侯齐束早已在此等候,“若非本侯走的是你银钩册的路子,都要误会何时得罪了你,才让你一直避而不见。”
蒲泽抱臂,长刀背在背上,眉目凛冽,如同出鞘的剑:“何事?”
齐束:“今夜逍遥宴开,尊主应该会去?”
蒲泽微颌。
“是这样,凉州侯冯留英与我有些龃龉,盯上了我一个手下,想在今夜除掉,”
齐束眯眼,“若我护不住,岂非很没面子?”
蒲泽:“护卫,你可以去镖局请。”
齐束摇头:“非也,我寻尊主,是想请银钩册,帮我杀掉他的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