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机熄了火,他才反应过来,他有多害怕祁非白受伤。
他好像已经接受了那个孩子的存在。
电话里,母亲的喘息声传来:“他坐电梯下楼了。”
“我知道了。”
关凛域挂了电话,有力的双手握在车门把手上,手背青筋微动,他打开车门,跨步下车。
电梯里,祁非白抬头望着电梯显示屏,眼底满是怒气。
关凛域来了竟然不见他!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人类可真是奇奇怪怪,怎么就不能说清楚呢?
有什么是不能说清楚的!
电梯叮一声到达一楼。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祁非白从缝隙处看到电梯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他才深刻的感受到,分别的这一个多月,他有多想念关凛域。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从眼眶落下。
电梯门刚够一人通过的缝隙,他立刻向门外的人扑去。
关凛域下意识张开双手,接住扑向自己的这个人。
将祁非白揽进怀里的那一瞬间,关凛域能够明显感觉到,祁非白小腹微凸,略微坚硬的触感砸在他胯骨上。
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卸去祁非白小腹砸在他胯骨上的力度,甚至低声说:“你不要莽撞。”
祁非白抬头,满眼泪水,眼神又软又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鼻头眼眶微红,眼底一片水色,眸光闪动,脸色红润,甚至比他离开时胖了一点点,脸颊比之前鼓了些,更好看了。
关凛域的心在这一瞬间碎得一塌糊涂。
只要是这个人就好。
他会将非白肚子里的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疼爱。
他抬手擦去祁非白脸颊的泪水,指腹因为这一个多月的出差,比之前粗糙了一些。
可祁非白脸上的泪水如何也干不了,关凛域立刻哄他,声音低沉温暖,每一个字都是宠溺:“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回来,一回来就该和你见面。()”
你还不主动联系我!㈡()㈡[()”
祁非白眼底满是倔强,“你不给我发消息,我也不给你发消息!”
关凛域张了张嘴,才知道他不像以前那样黏自己,是在赌气。
关凛域胸口闷得发痛,好似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脏上。
他声音发哑,喉咙刺痛:“我以为,你不和我联系,是因为有了时柯的孩子。”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计较这么多,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原本就是被欺负的。”
祁非白睫毛上挂着一小滴泪水,他眨了眨眼睛,那一滴泪水落下。
他抬头看着关凛域,眼底的疑惑盖过了怒气和委屈:“谁的孩子?”
这话一出,关凛域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若这孩子真的是时柯的,祁非白不会说问句。
若这孩子是祁非白和其他人的,他眼底不该是疑惑,纵然不是心虚和愧疚,也不应该是疑惑。
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出现在关凛域脑海中,将他整个人砸懵了。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反应,大脑好像卡顿一般,无法运转。
祁非白此时反应过来关凛域说的那些话。
原来他以为自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他明明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时柯也没有标记过原主,除了上一次时柯下药陷害他,他们以前甚至没什么肢体接触!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