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的政敌。”
沈予安闭上眼睛,果然,蔡修远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你也是太子的政敌?可我说实话,扶持我这个太子上位,倒不如去巴结现成的。”
“太子里通卖国,你让我们怎么巴结?巴结着他上位,好让他葬送整个大宋江山?”
沈予安大惊,想起之前在杭州,老顽童说太子赵承意早把雁门关军防图送给北燕的事。
“里通卖国?”
“这些年,我们打探得太子一直在与北燕沟通,企图获得北燕的支持,将来好逼宫。”
沈予安满脸不解:“他都已经是太子了,将来官家殡天,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江山之主,为什么还要逼宫?!”
“因为官家已经容不得他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初赵承意仰仗母亲心狠手辣才坐上太子之位,现在东窗事,官家恨屋及乌,转而也厌烦起他来,加上官家与先皇后一直伉俪情深,自然想找到他与先皇后的骨肉回来。赵承意知道他地位不保,可兵权在官家手里紧紧攥着,他不得不打起外国的心思。”
“那……官家知道我就是赵承恩么?”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为什么要帮我?咱们的交情还没深到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吧?李寒州你爱放不放,反正药华谷是找你要人,不是找我。”
“好,你想听原因,我告诉你。”
沈林神情愈凝重,话出口前,还犹豫了片刻。但为了将来,沉浮已久的真相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那我也救不了。你赶紧把他弄下来,我们走,大不了烟波楼我们不进去了。”
沈予安有些不耐烦。
沈林眸中飞过一丝看透一切的轻蔑,走到沈予安面前,死死凝视着他。
“到底是救不了,还是不敢救?”
沈予安罕见的不敢直视人的目光,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说自己不敢。
“轻功也没了?”
沈予安背过身去,回答得很是干脆。
他一定要想办法把沈予安的心魔彻底除去,否则沈予安根本恢复不了武功。
想到这里,沈林咬了咬牙,开口说道:“二十八年前,孝诚贤皇后有孕,官家大喜,许诺如果是个皇子,就立为太子,取名为赵承恩。可先皇后临盆的时候,被贵妃陈氏下药,难产血崩而死,只留下一个男婴,贵妃欲斩草除根,幸有忠仆云英,和鸾凤宫侍卫李中,拼死保驾,李中杀死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欺瞒贵妃说婴儿出生后就断了气,官家悲痛,后与云英暗中将皇子送出皇宫,丢入一木匠之家。那个木匠,就是龙渊枪仙,顾云僧。
风吹散大雾,江上终于露出烟波楼的身影,李寒州就这样,被挂在十八层楼顶之上。
沈予安皱着眉头,看不出他究竟想搞些什么名堂。
“当然是因为他有用了。”
说罢,他再次挥袖,一阵旋风,将李寒州席卷到半空,接着他又解下自己的腰带,往空中一抛,竟将李寒州给困住。
“挂这么高,你也不怕摔死他。”
“摔死他,我陪你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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