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消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事,另外,联系云峰,让他回去处理。”
……
林月莲一点睡意都没了。
窗外开始飘鹅毛大雪。
她问了佣人,佣人说人还在外面跪着。
“夫人,他这样会被冻死吧?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可如何是好?”
此时,宅子门外。
朱洋开着车,带着刘春花和傅湘婷赶到。
傅家业虽说不想管傅国平的死活,但还是给生母打了电话。
见到额头破裂,血液都凝固了的傅国平,傅湘婷几乎是一个箭步扑了过去。
别看兄妹两人平时总是拌嘴,一见面就吵架。
但真到了对方有事的时候,那残存的兄妹情还是会激出来。
看到自己大哥这么惨,这一刻,无关金钱,只有心疼。
傅湘婷气到大哭,眼里稀里哗啦的:“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怎么头都破了?血都凝固了。”
“你的手冰得跟石头一样!”
“湘婷,快扶你哥上车,小朱,你快去帮忙!”
刘春花急得不行,指挥道。
朱洋要去搀扶的时候,傅国平总算有了反应:“不用!我说过,如果阿莲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
“哥,你多大岁数了?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别整这些没脑子的事?”
傅湘婷骂着,鼻涕眼泪刚流出来,就感觉要被冻住。
天气这么冷,她才在外面待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更不要说大哥,已经这样跪了一个多小时!
“你起来!给我起来!”
她了疯似得去拖拽傅国平。
傅国平却岿然不动,心如死灰一般。
“都怪林月莲那个贱人!林月莲,你给我出来!别龟缩着!要是我儿今天冻死在这里,我一定跟你没完!”
刘春花骂骂咧咧起来。
“小朱,你给我拿轮椅,我要下车,我要去砸门!我倒要看看,林月莲这个贱人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春花,你别激动。”
朱洋转身去拿轮椅。
傅国平闭上眼睛,被耳边的聒噪给弄得心烦意乱。
“刘春花,能不能别再闹了!”
他几乎是从喉咙最深处出来的声音,歇斯底里。
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是愤怒。
刘春花一愣:“国平,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这是在帮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傅国平冷冰冰地打断:“帮?”
他冷笑一声,眼里瞬间划过无尽的寒意。
因为跪太久,双腿早就麻木。
他用力摁住傅湘婷的肩膀,才艰难地站起来。
“我跟阿莲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的功劳最大!阿莲伺候了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呢,从没怜惜过她!”
“之前还嚷着要求她回来照顾你,怎么?有了这个男护工的体贴照顾,现在不需要阿莲了,就又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傅国平越说越觉得讽刺:“我跟阿莲明明有孩子的,是你把我们的乐乐弄丢了,然后把自己的私生子抱来给我们带,美其名曰补偿我们,这算狗屁补偿?还不是你自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敢曝光,结果让我跟阿莲给你兜底了二十多年!”
“从我跟阿莲结婚开始,你就各种挑刺,经常家里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要上纲上线!”
“当初我出去找筠筠,也是被你逼烦了,你怎么说的?让我再生一个孩子,这样老了两个孩子好托举。要不是你各种明示暗哄,我能出轨吗?”
“你……你怎么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我头上了?国平啊,你这样说老娘,那我可就太寒心了!”
刘春花说不过傅国平,便只能委屈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