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累。
带着沙带着哑,是被酒浸润过的磨砂感,似是与平常无异的冷淡,却又错觉般地掺杂着一丝说不上来的颓靡。
就像吹到颜色变浅的气球,或是已经拉到极致的皮筋,随时都有可能炸开崩坏。
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
就算过去有过再多海誓山盟,结婚进入殿堂那天虔诚地宣誓“直至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情到浓处接吻相视下脱口的每一句“我爱你”
。
但是夏云端遭遇了这样的打击,身边却不见梁京云的身影着实诡异——无论是有事还是吵架了,退一万步说,再大的事,再狠的架,能比女朋友都这样了还严重吗?
那段时间四个人完全是一地鸡皮。
他语气平缓,只有声音似乎有些冷哑:
她好像能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不用换锁。”
他似乎笑了下。
直到方绒醉得趴在了桌上。
所以,从徐知清那听到两人分手的事实,她第一反应甚至是别开玩笑了。
她就说了,没有人能永远包容她的。
她整晚在写信:【勉强原谅,下个月我儿子要来沂宁开巡演诶】
这条记录上面全是八月份他没打通的电话。
方绒怒不可遏,大骂梁京云分不清轻重,臭男人,死外面得了。又嚷嚷,他之后要回来,就给他锁外面。
她在这时忽然想起来该换锁的事。
作为夏云端的前桌,她自然也没少吃。
备注还是她记着的“三食堂虾饺”
的联系人给她发来信息。
她整晚在写信:【宝宝,见不到你的第一个小时三十八分七十二秒,想你】
其实结束得还是很难看。
两人分手的消息徐知清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说我要分手,分手两个字很难懂吗?我要跟你分开,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需要你了,你听懂了吗?不需要了!”
都会不复存在。
可夏云端只埋头一瓶接一瓶地喝。
夏云端极少有借酒消愁的时候。幸福圆满的家庭忽然的破碎,对于一个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连名字都充满了父母祝愿与爱意的孩子来说,不是一件那么容易接受的事。
——最后一面,送一送我,夏云端。
两个人就不可能分手。
方绒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细腻。她知道,有时候受伤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开解,而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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