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时候激一激了。
二是——
那?次出征回来?,他心情挺好,想着给意玉这小姑娘一个惊喜。
结果看?到莫离进了意玉的闺房。
薛洺脸当即垮了下来?。
他早就看?莫离不顺畅很久。
便想趁着这次冷待,让意玉紧张,从而?顺势提出让她远离莫离的要求。
意玉肯定会答应。
薛洺早早摸清了意玉的性子,所以?对她说?的所有说?她自己不觉着难受的话,薛洺都当听不见。
还说?自己没有吃醋,头低成这样。
怕是心里难受死?了。
等她学会争了,两个人和好了,好好摸摸她的头才是。
薛洺没回意玉的话:「你也说?不出什麽好听的话。」
意玉很不想被他看?低了,当即就不甘示弱地回怼,虽说?声音还很轻,但有了点?脾气:
「意玉这次来?,便是同薛将军和离的,不让薛将军厌烦。」
意玉一直以?来?的好脾气,不知道为?什麽,在?经?过和薛洺的亲密日子後,她在?薛洺面前变得有点?任性,变得不像她自己。
薛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黑漆桌面,闲适得紧。
因为?再见意玉而?心情颇好。
结果就听到了意玉要和离的话。
他冷嗤了一声,他淡然的面上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麽,阴森森地扯出个笑,特别违和。
「呵。」
又要和离。
算了,不能逼得太急了。
能来?找他就不错了。
薛洺被气笑了,他压下心里的烦躁,压根没理她要和离的事。
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听不到想听的,就乾脆当她没说?过。
他反客为?主地说?:
「正巧,你不来?寻我,我也要去寻你。」
薛洺风轻云淡地叫鞍锁,把自己的库房单子都搬出来了。
又叫人拿了纸和笔。
玉管笔和珊瑚砚台,被安安稳稳摆在了意玉面前。
鹤膝棹後被摆了一个杌子,只等着意玉入座。
他轻轻点?了点?纸张,摆出来?谈判的架势:「来?吧,怀家姑娘。」
他的眼睛看?似不在?意玉身上,实则全程打量的只有意玉:
「我同你有些事务要谈。」
「即便你不来?,我也要去寻你。」
「坐下。」
薛洺懒懒地抬了抬下巴,声音淡然,却平生一种?居高临下:
「怀家姑娘,你应当也知道明玉的病?她自小是个病秧子,受病痛折磨良久。」
「如今,需要梅氏嫁妆里的玉石,才能健康平安,不受病痛折磨,据说?被你拿走了。」
薛洺点?了点?鹤膝桌的桌面,上面是薛洺这些年圣上所有的封赏,还有他自己名下的铺子,堪称富可敌国?:「来?吧,挑吧,挑中?了就写下来?,我让鞍锁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