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管家的,是怀家那个从乡下来的女儿?
竟能把府里治理成这样?不免去啧啧称奇。
这时,正巧意玉也忙完事务入宴,薛洺也恰巧从练武场归来。
两人好巧不巧碰上。
薛洺极快地同她拉开距离,连看一眼,都懒得分眼神。
这姑娘不安分,掐着点,就为同他见面。
庸俗。
明玉那张明媚的脸,为何要出现在这种卑微又庸俗的人身上?
他冷嗤一声
意玉习惯了,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郝辛这个看似不好相与的莽汉,主动上前同意玉搭话,连薛洺都不理了,露出与外貌极其不相符的热情道:
「弟妹好!」
然而,在凑近看到意玉的模样时,声音却没那麽兴奋了,反而多了几分沉思探究。
他转头对着阴沉脸的薛洺。
薛洺冷嗤:「她不是你的弟妹,你若是执意如此叫,那麽你也可以不是我的兄长。」
郝辛看了眼意玉,意玉被这麽拉了面子,也只是温顺地听着,不发一言。
客套几句後,郝辛独自拉过薛洺。
他眼中有疑惑:「我觉着这姑娘,实在眼熟……好似从哪里见过。」
倒是像……像杭州的……
薛洺自然以为,郝辛是觉着意玉像他的妻子明玉。
所以冷冷地让他醒醒脑子,把嘴闭上,看看眼睛。
但郝辛实则并不是这般想的,却平白挨了一眼。
他讪讪摸头。
记忆在他脑子里飞转,转,转转——
罢了,不想了,实在想不到。
但意玉这边因为管家好而乐而受赞扬,大房那边就不乐了。
另一侧。
大堂嫂和大堂哥。
大堂哥原先是明州那边的提点邢狱,直至要为他岳母守孝持服,才回了东京。
大堂哥怒气冲天,给岳母守孝什麽的都是藉口,他是完全有法子不继续守孝,夺情归位的。
只恨大堂嫂蠢得很,他怒:「着实是蠢!这管家权你不好好压着,认为自己厉害冲天,轻敌了那薛洺的继室。」
大堂嫂也早早没了当初对意玉不屑,对意玉成不了事胜券在握的高姿态:「这不关我事!要怪,你去怪那个先前的怀明玉太过蠢笨,让我以为後宅的女人都是这般蠢笨,才轻敌了这怀意玉!」
「谁想这怀意玉,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是个懦娘子,实则一套一套背地里算得比谁都明白,焉狠。」
「况且我也设了第二个局,联合二房她夫君,承诺给他路子,这才让给二房那管家婆洗脑,让她偷斤少量换箱子,我趁机让官府搜寻。」
「谁想到这个局都被破了,怨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