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好似一晚上就睡了半个时辰,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去?上值。
意玉实在困得起不来?床,等到下午,才迷迷糊糊去?请和桃帮忙拿镜子。
铜镜光滑,镜子里,意玉整张脸都羞赧得和蜜桃一样,脸颊氤氲着淡淡的自然腮红,唇上粉热,看起来?甜滋滋的。
有被薛洺的一些?荤话说得心顿顿收紧,有被薛洺用力闹红的。
更多的是?他刚开头还说点好话,後面就玩心大?起地折腾意玉,她的声音变得很碎,到了最後眼眶里蓄了泪。
最後,薛洺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头,揶揄着安抚。
意玉和薛洺之间的那层冰坨子便在唇齿相依後的温水中化开。
薛洺今日回来?的很早,平日里月同日共平,他才下直。
军营的人,只要见过薛洺的,都能感受到薛洺的好心情。
他早早让人搬了个梳妆台进自己的屋子。
自然是?给意玉用的。
正值夏日,意玉坐在黑光偏凳上,小绫草虫扇徐徐凉风,一身藕荷色交领纱衣,露出纤长的脖颈,香肩也隐隐能瞧见,脆弱又让人忍不住想占有侵蚀。
薛洺向来?不会忍着自己,他上前,环住了意玉的腰,亲了亲她的脖颈,又沿着到肩膀。
看着镜子里的意玉涂着口脂,他的力气收得更紧了一点。
意玉刚开始自然有点僵硬。
俄尔,放松下来?,亲昵地在他脖子旁蹭了蹭。
同房过的人总是?会下意识亲近不少。
薛洺很明显被这种主动亲近取悦了,何况他其实能感觉得到,意玉并不讨厌他的亲近,甚至……有点喜欢,应该是?叫渴肤症。
估摸着是?自小襁褓便没被好好抱过,所以才会有渴肤症。
昨夜才接触到意玉的身子,今天他便掌握了意玉的弱点,堪称狡诈恶毒。
薛洺低头问她:「藕荷色的衣裳?自己选的?」
平日意玉都是?穿檀色月白等木讷的颜色,後面莫离给她送衣裳,总算有了点颜色。
但知道莫离是?男子後,意玉就不敢穿了。
她把这些?衣裳点清了,把钱数出来?,要把价值这些?衣服的钱财,连同衣裳,一起给莫离还回去?。
不论他是?想留想卖还是?想烧。
但莫离只冷着面说:「你要同我一刀两断了吗?」
他把那些?衣裳直接扔出院子,说:「我的衣裳,我想怎麽?处置就怎麽?处置。」
意玉只好捡回来?放好了,装进匣子里,等着他消气了再送回去?。
不过没再穿过。
这藕粉色的衣裳,确实是?意玉自己选的。自从同薛洺变亲密,她就开始注重打扮,莫名有了小女?儿心思。
意玉拢了拢松松的衣领,把薛洺推开。
薛洺方?才还温柔微扬的唇角变了,绷直,很是?不悦。
意玉摇摇头,说了声抱歉:「薛将军,意玉今日在府里还有不少事,意玉得把後个月的事处理好了,咱们就去?玉照堂寻办法救梅林。」
她不觉着薛洺是?个沉醉於?情爱之人,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事,现在天色也还没晚,晚些?再腻歪,才算是?不耽误正事。
某「耽误正事丶沉溺情爱」的男人脸色很不好看。
薛洺沉沉地说:「府里的事这麽?多?晚一日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