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爱我,纳妾也没什麽的,肯留在我身边就行。」
意玉皱眉,她很是不解,一针见血:
「我听闻,他是你逼来的,那时?候都没自戕,也妥协着赘进来了,现在又怎麽会因不让纳妾自戕?」
很明显,方才还义正辞严的小姑子噎了一下。
她恼怒:「怎麽,要教育我做事?」
意玉轻轻摇头,「可以试试两全之法。」
比如,看看能?不能?把得梅揪出去。
面对小姑子这种拎不清的,只能?先斩後奏,意玉帮着除了障碍。说道理说不明白,只能?她吃亏,很残酷的法则。
意玉去寻了得梅,可得梅并不给?面子。
一下午都在各种找托。
若是往常,意玉可能?就?会用委婉的法子。
但?经过薛洺影响的意玉,并不会再那麽忍着。
反而?,她的脑海里有了薛洺的话:「对於有礼的人,咱们自然回之。但?对於恶霸,对於仗着权力行事的人,是需要权力,更?大的权力。」
「权力不是拼官场充名望的,是审判明公正的。」
又一次听到得梅拒绝见面的消息,意玉遗憾又失落地摇摇头,「咱们不来这请她了。紫蝶想要把笛子,咱们去阁里,我些许懂点吹笛,选一把给?紫蝶,或许堪用。」
和?桃觉着这不像是意玉的性?子。
意玉一直是个做事情前深思熟虑拿定?主意,就?绝对要做成的人,她问:
「不去再叫了?放弃了?」
意玉很平静地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把她叫到阁里。」
薛洺曾经在耳鬓厮磨时?,对她犯坏。
见到意玉被使坏,也还是那副憋憋屈屈的模样,他心?里喜欢,但?又觉着意玉这样不行。
便翻过身?,暂时?让意玉在上面,对她讲,对待恶人,就?是需要以恶制恶。
先礼後兵四个大字,可确不是无中生?有。
薛洺一个莽汉,躺在意玉身?下,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闲适地说:「就?可以惩罚我。」
「比如说,要是感到不舒服,就?咬我。」
所谓,枕边教妻。
薛洺对那些圣人言论选择按照自己的三观择取。
曾经对枕边教妻没什麽概念,甚至觉着是老男人的迂腐说。
官场科举场上没得到的尊重,如今全部都从?只能?困在後宅的可悲女人身?上说大道理。
而?如今,他却嗤笑。
那些胡须都长到脖子的酸儒,会享受。
阁里。
绿漆隔三十扇,冬设夏除,意玉抚摸着一只长笛,竹子节的模样,生?得剔透玲珑。
她面色莹润,现下微微富态,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
得梅犯了事,却被那个赘婿护着,外加曾经是明玉贴身?丫头的身?份,被薛洺袒护。
竟然一时?间没人动她,她也嚣张得很。
即便如今薛洺爱意玉,府里人都看在眼里警醒在心?里,可明玉夫人的分量在薛洺这,仍旧是重的,实在是不敢动。
直到意玉拿着管家钥匙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