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和桃点破他实际对意玉的行为,是与嘴上的厌恶完全相悖时。
他才愣愣地看向手中绣着的小衣。
又抬眸,看着旁边四周。
周围的药罐子全部换成了针线,让意玉身上穿的衣服全是他做的。
颜色逐渐从开始迎合意玉平时穿着的檀色,变到他喜欢看意玉穿的藕粉色,亲密到了可怕的地步。
架子上的医书换成了食谱药膳,给意玉瘦弱的身子调理身体,让她吃不进东西的胃能有点暖意。
煎药的锅里面装着的东西,从药换成了成坨的金块,而药匣子里的鱼目换成了珍珠,砸药的石头换成了玉石。
要亲手做出首饰,把她的首饰妆奁也承包了。
……
莫离回神。
气急败坏可以形容他。
被和桃一讥诮,他才算从这些日子推着他走的变数里回神。
真的讨厌她吗?
讨厌她为什麽会做这些?
一切都潜移默化中不一样了。
这样一心扑在别人身上,不像他。
可他不想抽身。
反而,
想一直这样下去。
莫离常年冷艳的眉目,多了异常的空蒙。
他只是想让她的所有,都有他的痕迹。
他困惑,所以仔细地回忆着过往同意玉相处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不回想还不好,现在一回想。
现在一回想,发现意玉之所以认可他对她施虐般的相处方式,是怕他脾气一不好,撂挑子不给薛洺搞药了。
是担心薛洺,才忍着他的臭脾气。
更气了,
比起刚才被拆穿,现在更难受。
心中从未有过的酸酸麻麻。
莫离感受到这种情绪,讽刺地冷嗤了一声,苍白的肤色泛起淡淡的烦闷红色。
这个讨厌的自己。
现在才告诉他。
他知道他的想法了。
莫离发现问题,就会立马去解决,思路极为清晰,三观全无,想法直白极端。
他想要意玉在他身边。
正常来说,他喜欢她。
莫离没有任何羞耻感地,在心里,直白地对自己说。
他低下头,眼里全是清明。
但绣小衣(内衣)的手却一刻未停。
攥得更紧了。
底下修细一些,这里修宽一些,会很显。
他埋进她的脖颈过,双手碾过她柔嫩的腰,发现很细。
脸再往下,整个人埋进去,又发现那两团很软,似是铺开的棉花。
有着和瘦弱的身子不同的明显。
现在讲究含蓄,不希望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