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会把她……错认成明儿,从而糊涂,对她产生些本该属於明儿的怜悯与心疼。
意玉的脑子总算清楚,他不是那个救她的无私小哥哥,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
如今,她总算怕了,愣愣地站在那,步子往後退。
此时,莫离正巧进屋。
意玉缩在了莫离身後,莫离愣了愣,随後抿唇,把侧身意玉微微护住,像护在了怀里。
意玉抓住她的臂膀。
薛洺看着二人的亲密,只是冷眼旁观。
薛洺被解了药,他只当是意玉受了冷待,所以按耐不住性子所致。
也不是多严重的事,站在她的身份上能理解,可恨又可怜罢。
在简单吓了一通之後,意玉不知是听他的话,还是被吓到还是幻灭。
只要在府里同薛洺见到,真的就一直都在躲着他了。
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就且压下了。
薛洺这时,自觉乐得清闲。
*
煌封这几日一直躲着意玉,生怕意玉报复他。
毕竟恶毒继母都是这样。
直至到了去杭州的日子。
不得不碰面了。
然而,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的他,发现意玉却根本没告状。
反而是塞了个包袱给他,说到了杭州,能用得到。
煌封很鄙夷这包袱,觉着粗笨又重,她懂什麽?
但碍於父亲薛洺刀子一般的凌厉眼神,煌封最终抿抿唇,收下了这包袱。
临行前,马车已然备好。
「你为何不告状?告诉我父亲,我是个泼人热水的坏孩子。」
煌封这个小萝卜头,用一脸的大人模样,来到意玉的身前,才达到意玉的脖子那:「别假惺惺了。」
难道是意玉不知道谁下的药?
意玉其实一思索,就明了了是谁做的孽。
意玉低着头,只说了一句:「我只是不觉着薛洺的孩子本性会坏。」
「就算暂迷茫,也可以改好的呀。人生很长的,什麽办法都有,都可以重来,只要坦然担责就成,我支持你。」
煌封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捏了捏意玉赠与他的背包,抿唇低头沉思片刻。
随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女人虽心怀不轨,可却看得明白。
那盆热水,不是他放的。
石子是他打的,本意只想给这个抢了他娘位置的女人一点教训,让她疼几天,没伤到要害。
他也为了泄愤打他父亲了的,用了更大更多的石子,可父亲武功高,小石子被中途截拦,而後他挨了比石子更重的一顿打,现在屁股还痛。
他没想到那里有热水的,他知道发肤对女子有多重要的,父亲就经常为母亲搜罗些养发养肤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