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回应。当时她认出画像后说出了是姜姜,沈澜就让她详细说了许多姜姜在府内的事,自然冬青没把自己跟姜姜也有些间隙这件事说出来。
“有人曾把她骗到院子里想欺辱她,是六公子还是七公子?”
“六公子。”
“你确定?”
不知为何,冬青察觉到这语气有一种无端的冷意,她抬头,可视野里刚撞见他一点轮廓便不敢再看下去,她道:“确定。”
沈澜点点头,离去。
等到沈澜离去,那股无名笼罩的压迫气息才散开。明明他也是个少年,冬青松了口气。
转头见,身侧其他丫鬟也足足落下一口气。
原来不仅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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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迟进徐慕白主屋,还没徐慕白问,还是摇头:“出城了。现下找不到踪迹。”
他已经追查到了收泔水和粥棚施粥的人,像是有人看到过她,似乎跟着人出城了。
出城了就难找。
一是出城后路线太多;
二是不像城内,人摩肩擦踵的,总能被人看见,城外方圆十几里都是空地;
三是姜姜做妇人打扮,不是年轻女子。年轻女子倒更惹人注意些。而城外流民此种打扮的人又甚多,问不出消息。
然而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姜姜是自己走的。
而且她还是刻意乔装打扮,隐蔽行踪。
姜姜真要做起事来,还挺聪明,知道如何不打眼。一个不打眼的妇人,总是很难向旁人问出头绪的。
如今这般状况,已经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就算追到,姜姜也未必愿意跟他们回来。
率迟这句话没有说出来,他坐下来,故意换话题以缓解徐慕白心情。
“昨夜倒发生一件奇事。”
“哦。”
“你那六弟,昨夜留宿青楼酒馆,谁想半夜有贼人潜入,把他给阉了。现在前厅都乱作一团了。你那继母还想隐藏消息,不知大街小巷都快传遍了。”
“谁做的?”
徐慕白问。
徐慕辰风流,却很少做出格之事,调戏不到王公贵族的女眷头上去,结交的也都是风流子弟,更何况他还是太傅府的公子,什么人敢对他动手?
“不知道。”
率迟扔了桌面上的糕点进嘴里,“总之恶有恶报。不过我听闻那人应是武功高强之人,且下手狠辣,一刀结束,转头跳走。且连银财都没拿,专冲着六公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