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这个坏女人。
身体里的焦躁不安以及连日来的愤懑充斥在心口,丝丝缕缕的痛意侵占他每一寸血肉,猛兽拿着最坚硬的骨头冲撞着牢笼,「砰砰」作响的声音激的脑仁都在疼。
云栀手腕被郁柏泽死死攥在手心,她後腰抵在墙上凉意透过衣物接触到她肌肤,暗影掠过,她看着那双赤红眼眸哀求道:「郁柏泽,不要这样,让我出去。」
这里是郁家,她没想到郁柏泽会直接把她堵在屋内质问,倘若被人发现两人,云栀简直不敢想像後果会怎样。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但不应该是这个时间点。
她挣扎着,听见郁柏泽说:「不要这样?云栀,勾引我的时候怎麽不说这句话?」
昏暗的环境让一切都处在朦胧暗纱中,郁柏泽的话像是被魔女施咒那般,带着鬼魅般的声腔缭绕在云栀耳畔,心在半空晃着,血管崩裂出的血液一齐迸进胸腔,温热触感显现在胸膛。
为什麽要拿这句话羞辱她?
狭窄逼仄的储藏间内,闷热的空间和汗湿的黑发两相交织,缠绕着这层不可言说的关系。
云栀被郁柏泽扣着手腕,一声声质问砸了下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姐姐。」
每次被郁柏泽刺激,她都想脱口而出,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被领养的,但想想母亲这麽多年的隐忍和委屈,她实在是没办法为了一己私欲而放弃母亲的谋划。
话音落,屋外响起阵阵微弱的讲话声,云栀一颗心被高高吊起,慌了起来:「郁柏泽,有人来了,快放开我。」
郁柏泽盯着那双漂亮眼睛,一字一句道:「那又怎样?」
云栀挣扎不过,开始祈祷门外人离开,不要在这儿逗留。
可事与愿违,攀谈声不断在屋外闷闷响起,像是天边滚雷,不断击在云栀脑子里。
「一大早小姐就跟着少爷出去了,看来俩孩子也没那麽难接受。」门外一人掐着细细的嗓子说。
「我怎麽觉得少爷不太喜欢小姐啊?」另外一个佣人,低下声音反驳道。
「可几个月前少爷不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几个月前?
在撩人的气息中,云栀小心捕捉到几个字眼。
「看这样子,小姐也没有太抵触咱们少爷,少爷也没不喜欢小姐,这样让咱们都轻松一些。」细嗓子佣人说着,「这俩孩子都命苦啊。」
「谁也不知道以後这俩孩子关系怎麽样,难说啊。」
话音渐渐消散,门外再无任何声音时,郁柏泽冷笑一声放慢动作,他抬手卡住云栀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他:「什麽关系?」
「你说……」他拉长语调,贴在云栀耳边含咬着云栀耳垂,笑道:「她们能猜到咱们是这样的关系吗?」
望着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云栀心角泛起阵阵刺痛。
是了,他应该这样对自己的。
毕竟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
云栀早已泪流满面,浑身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屋内的光太暗太暗,她根本看不清郁柏泽脸上的表情,可因为距离,她能感受到郁柏泽炽热的呼吸,以及那只握在她手臂上在发抖的手掌。
看着那张早已失了颜色的脸,郁柏泽本该是畅快的,可他此刻心却痛得要死。
心脏的每一处都被细密的针尖刺透,鲜血蜿蜒流下。
为什麽?
是她骗了自己,可为什麽却如此难过?
郁柏泽死死盯着云栀那双哭红了的双眼,一把抱起她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云栀,你这个坏女人。」
第48章「喜欢在我怀里补习是吗?」
被郁柏泽放到他卧室床上时云栀的脑袋还是蒙的。
云栀双手拽着被角,将半张小脸遮住,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立在床边的郁柏泽。
他没穿上衣,宽肩窄腰彻底显露在她眼前。少年脊背覆着一层薄肌,介於少年与成年人之间的身材衬得他身形更为挺拔。
卧室窗帘缝隙泄下几道天光打在他背上,暗影交错间云栀看到他侧脸。
冷的,淡的。
像一块儿还未燃烧的乾冰。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响在不远处,云栀就那麽躲在被子里看着一言不发的郁柏泽。
很快,郁柏泽换了身乾净衣服,侧过脸看一眼正瞧他的云栀,视线相撞那一刻云栀不自在的移开双眼。
郁柏泽冷眸撇过床头柜上那只还有半杯水的水杯,走过去拿起仰头喝掉。
温水顺着喉咙下滑,溅出的几滴水珠随着喉结上下滑动,细长脖颈扬起一道优美弧线,颈侧青色血管云栀都看得一清二楚。
将水杯里的水喝完,郁柏泽又接满一杯放在床头柜上,看都没看云栀便转身离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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