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馨也疑惑地向凌韶吾看去。
“难道不是?”
凌韶吾一怔,喃喃地说道:“我见明明讨回了庚帖,佩文姐姐还有意亲近我家姊妹,才……”
马佩文忙慌张地摆手道:“凌五弟误会了。”
也不由地羞赧说:“凌、马两家左右都有那么一门亲在,我们马家的意思,是与其嫁,不如娶。”
凌韶吾见自己会错了意表错了情,登时目瞪口呆,脸色涨红着,嘀咕了一声:“若娶,我家六妹妹最合适不过了,八妹妹太小,不合适。”
丢下一句,转身就要走。
“请留步。”
马佩文喊了一声,见凌韶吾僵硬着背脊地原地站着,就问:“若不是会错了意思,你可还会特特来跟我通风报信?”
“会。”
凌韶吾丢下一个字,就落荒而逃地窜进树林中。
马佩文不由地抿唇一笑,莫紫馨瞧着她的神色,推敲着说道:“这五少爷也算是个仁义心肠的人。”
马佩文低着头轻轻地点头,又向凌韶吾去处望了一眼,轻声说道:“可惜,他父亲是那么个人……”
“别只盯着坏处看,也要向好处想一想,人常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兴许他痛定思痛,发誓不走他老子的老路呢?”
莫紫馨推敲着说。
马佩文脸上一红,啐道:“什么老路不老路的,跟咱们有什么相干?”
“跟我不相干,跟你可就相干了——既然老五特特来说,显然那女人并非寻常的丫鬟仆妇。人家关心你,才特意来说呢!”
“胡说八道,跟我有什么相干?你这军师,自己个将来怎样都不知道,成日里就会给人乱出主意!”
马佩文略一沉吟,忽地嫣然一笑,伸手就向莫紫馨脸颊上扯去。
莫紫馨向后跳了一步,嬉笑着反倒去追马佩文,跑出几步,忽地望见一丛花朵恍若繁星般的野菊后,嫁进纡国公府形容枯槁的凌雅文怔怔地站在那边,登时僵住。
“……瞧见雅娴了吗?她追着一只野兔子过来的。”
凌雅文尴尬地向四处看,紧张之下,手指不由地抓了一把野菊在手上。
“秦大嫂子才来?”
莫紫馨试探地问。
凌雅文发尴尬地点头,暗道凌韶吾当真是痴心妄想,竟然想高攀马佩文,瞧凌秦氏、凌智吾知道了……这事她一定得跟穆老姨娘说!忽地听见悉索声,立时向前看去,“是谁在那边?”
莫紫馨、马佩文对视一眼,疑心是凌韶吾去而复返,握着手引着凌雅文说:“是风吹的草叶声,咱们回去吧。”
“嗯。”
凌雅文迟疑地应着,也疑心那一声动静是凌韶吾弄出来的。
三人向前走了十几步,忽地听见身后一阵厮杀声,登时头皮一麻。
“怎么了这事?母亲来登高,难道没先打发人搜山?”
凌雅文吓得脸色煞白地说道。
莫紫馨也狐疑地站住,旋即拉着凌雅文、马佩文说:“这些都不管咱们的事,快走!”
走了没几步,见凌雅峥、秦舒走了过来,忙说道:“听着树林里的动静很不好,咱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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