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轻轻地整了整鬓发,就向外去。
“芳儿,太子兴许盯着呢,不可跟凌家男儿太过亲近。”
“母亲放心,我自有分寸。”
白树芳说着,带着自小养下的太子妃的威风,从容地向外走去。只稍稍地在花园中驻足凝望了一会子,就引来了凌智吾,一番长谈后,白树芳回了房里,来来回回地将屋里各个角落打量了一番,不见什么蹊跷,就不甘愿地睡下了,次日听见婢女议论声,望见窗台下的风筝线,就问:“谁送来的?”
“这会子不是放风筝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莫非暗指她是风筝,他是线?白树芳略微放了心,只觉这是关绍敲打她呢。
“只是这样怎么够?早晚将你逼出来!”
白树芳嘀咕着,就拿捏着分寸跟凌智吾、凌妙吾来往,足足等了两月,不觉间,在雁州府过了年,依旧只收到关绍零碎的消息;驿站那的消息,也迟迟并未传来。
正月十五,纡国公府大办宴席,宴席上,为拉拢住白家,秦勉、凌咏年等很是奉承了白家一番,临到宴席之末,忽地有人来说“国公爷,喜事、喜事!”
秦勉尚且举着酒杯,对白老爷一笑,笑道:“什么喜事?”
“马大人出了雁州府接应大小姐,夜宿驿站,恰遇上了华国公公子,二月里,马大人就护送着大小姐、华府公子进城。”
秦勉闻言大喜,忙说道:“快快令人出城迎接!府里请夫人准备下干净的屋舍。”
“是。”
凌咏年笑道:“国公爷给华国公去了那么些信,尚且没用,大小姐一出面,便请了华国公公子来。”
柳承恩笑道:“这就是虎父无犬女。”
“……要是绍儿在就好了,他跟华国公公子,定然投契。”
莫思贤瞧着白家,说出一句扫兴的话。
“绍儿还没有下落?”
秦勉问。
柳承恩跟着凌咏年摇头。
宴席中,莫三紧紧地皱眉,待宴席散了,就走到柳承恩身边,轻声地说:“柳家爷爷……”
“什么?”
柳承恩问。
莫三才要开口,忽地凌敏吾走来,伸手按在莫三肩头。
“三儿,借一步说话。”
漫天烟火中,凌敏吾对莫三一点头。
莫三立时随着凌敏吾向国公府大门走去,出了门牵着马,就忙问:“凌二哥有什么话说?”
“峥儿叫你耐下心来。”
“凌二哥知道了?”
莫三惭愧地问。
凌敏吾摇了摇头,“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峥儿说,白家,对关绍没耐心了。”
“哦?”
“今晚上放烟花时,白家小姐跟大公子在后院里看了烟花,被大哥、四弟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