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剑眉,冷白皮,眉毛喜欢微微皱着,眼角边有一道细疤。
肃郁。
是肃郁。
白落枫永远都不会认错他。
白落枫脑袋里的血都在这一瞬间炸开了。他张开嘴,下意识想叫人,但列车长的威感余威仍在。被恐惧支配着,白落枫的喉咙里完全不出声音。
列车长拉开五号车厢的门,走了。
白落枫半个音儿都没说出来。列车长人一走,他还腿上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列车长终于走了。短短不到一分钟,施远觉得像过了半年。他伸手去擦脸上的汗,刚擦半下,他就听到扑通一声。
他回头一看,白落枫跪了。
施远吓一跳:“你干什么!?”
施远蹲下去扶他。他拉住白落枫一只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可白落枫这次却莫名比刚刚重多了。他垂着脑袋,好像两腿都废了似的,沉沉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动他了……吓死人了。”
李城肆也滑坐到地上。他两腿又开始抖筛糠似的抖了,声音也跟着颤,一边吓得抹眼泪一边干笑着说,“这列车长……怎么那么,吓人啊?”
后面两个女生也吓得不轻:“真的是……”
“我快吓死了,我心脏刚都停了,一点儿不夸张。”
“是吗?”
施远说,“确实,吓人是真……”
“不是。”
白落枫突然说。
“?”
施远低头:“什么不是?”
“不是吓人。”
白落枫声音突然哑了,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情绪。
“他那张脸……吓不到我。”
他说,“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几句话没头没脑,施远听得莫名其妙:“谁?”
“列车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