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谢太后与河东柳氏应是达成了同盟,联起手来,迫使萧兰引入宫为妃。
沈樱莞尔:「你是从哪知道的?」
「满大街都传遍了,我刚才起床时,便听到院子里的侍女们都在议论,说的有鼻子有眼。」
沈樱弯了弯唇。
果然不出所料,若无人推波助澜,消息就是自己长了翅膀,也飞不了这麽快。
一个早晨便传到内宅,这是何等速度?
霜月继续道:「姑娘,还有我们自家的笑话。」
沈樱:「嗯?」
霜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昨夜主君发落了四位门房,夫人求情,亦被主君训斥一顿,如今被禁足了。」
沈樱挑了挑眉:「为何?」
霜月道:「昨日陛下来府上,门房并未通禀,主君进府时正好碰上,被陛下狠狠训斥一顿。」
沈樱轻嗤:「偷鸡不成蚀把米。」
霜月不解,迷茫看向她。
沈樱点点她的脑袋:「笨!宋妄前来,门房既敢不通报,定是受人指使,否则绝不敢如此胆大包天。这个府上除却主君,门房还听谁的?」
「夫人!」霜月猛地瞪大双眼,「难怪主君如此生气。」
踏枝眉目温柔,轻喃:「可是,夫人封门房的口,是要打什麽坏主意呢?」
她担忧地看向沈樱。
霜月不解摇头,亦向沈樱投了担忧的目光。
「随便她。」沈樱眼底掠过一丝讥讽的不屑,「攻讦名誉丶贞洁,除此外,她还能有什麽手段?」
「我若在意这些,便活不到今日。」
踏枝轻轻叹息一声,握住她柔软发丝,继续梳发。
霜月也安静下来。
早饭後,沈樱让踏枝取了斗篷披在身上,去前院见沈既宣。
沈既宣正在书房内,手中握着一卷画册,盯着上头人细看。
沈樱瞥了眼,见是位美丽的妙龄少女,出声讥讽:「人家有十五吗?」
沈既宣抬眼与她对视,难得回答:「十三。」
沈樱蹙眉:「你恶不恶心?再过两年便能做人家爷爷了。」
沈既宣不与她争辩,只问:「什麽事?」
沈樱冷冷淡淡道:「昨日,我与谢渡在街上碰到了宋妄。」
沈既宣脸色倏然大变。
沈樱继续:「他疑心我与谢渡有染,被我敷衍过去,说见谢渡只为报恩。你若见着他,别给我说漏了。」
沈既宣松一口气。
沈樱又到:「他昨日说,今天还要过来,应当是言而有信。我不会见他,你注意点。」
沈既宣一口气,又提到心口。
沈樱懒得再理会他,草草行礼:「我先回去了。」
她转头离去,裙摆扬起美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