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不知道怎么烧玻璃。
不过好像可以搞瓷器。
他上辈子的爷爷承包过一家破产的国营陶瓷厂。
靠专门给人烧电线上的各种陶瓷绝缘件,勉勉强强经营下来了。
他那富一代的爹就是从接手这个陶瓷厂起步,创立了自己的财富帝国。
陶瓷厂后来不做了,被他爹彻底买断留下来做纪念。
每年固定有段日子他那心脏爹会带他去那个老厂里住一阵儿。
他经常去展览室玩儿,对这方面还是存在一些了解的。
自己烧肯定是不会,但如果指点别人一下,没准儿能行。
他正一边听卢喷喷口若悬河的喷唾沫星子,一边神游天外想东想西呢,突听陈亥在外面吆喝了一声:
“陛下,吕中郎求见,言说有急务。”
吕布虽然做到了光禄勋,但还兼着虎贲中郎将。
所以陈亥这帮子中官还是习惯叫他吕中郎。
他最不待见卢喷喷,看见陛下居然沉迷于上卢喷喷的课,觉得郁闷得不行。
这会儿有正当借口,当然不介意来打扰一下子。
此时是蹇硕随侍,按说还没有交班给吕布的时候。
庚哥奇道:“吕中郎,他此时寻朕能有何事?”
卢喷喷讲得正兴奋,却被打断,正一脸不愉。
但他却是极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听闻有急务,墨经却是不讲了。
嘴里却道:“陛下宣其觐见便知。”
他们这会儿在南宫,按道理庚哥应该是另找地方接见吕布的。
但他见多了这位陛下的逃课伎俩,这会儿竟是不打算让他离开,打定主意要参与此次接见。
不一会儿,就见吕布身着全甲,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一过来就拜服在地:
“陛下,董仲颖谋反,欲害陛下。”
“请陛下宣诏,布这便率本部,为陛下取那老匹夫项上人头!”
卢喷喷愕然,庚哥愕然,随侍在门外的蹇硕也愕然。
“董仲颖谋反?此话怎讲?”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吕布这才原原本本,将李肃过来,以金珠财货并赤兔良驹相赠,欲待说服他殿斩庚哥的事情说出来。
他当然不会告诉庚哥,当时他其实有那么点心动。
不是说庚哥对他不够好。
这升官封侯加赏赐的,基本就没停过。
而且态度上,一向对他亲近和蔼,让吕布时时都觉得舒服。
他就没见过小皇帝这么好的上位者。
可正如李肃说的,他畏威而不怀德。
董卓八万兵,他们不足八千兵,这个数量憨批如他也是会算的。
他们根本就毫无胜算。
可是,这天下万事最怕就是一句可是。
可是一来,近段时间是他一辈子中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时间,他心底里并不希望生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