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太后,他觉得最起码比上辈子那个一把年纪却还脑残加花痴,只知道追星毫不在意他的女人,更值得他亲近。
从何太后这女人很有些用力的拍打他的魔爪中逃脱,他远远站定:
“母后寻儿臣何事?”
“母后若不寻儿臣来,儿臣又怎会扰乱母后的棋局?”
一边转移话题,一边理直气壮的甩锅。
张让等宦官含笑看这一对母子笑闹。
不符礼法,却也颇为温馨。
似是比那等母慈子孝相敬如宾却彼此生疏的画面更有一番亲昵。
何太后本来不是这样的。
这女人虽然心狠手辣,却也很讲仪容。
责罚打杀嫔妃下人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会亲手打人,纯属是被咸鱼庚哥反复在她面前各种皮给气的。
这却是庚哥讨好大法的副产品。
只乖不皮就像假娃娃,身边人就算喜欢却也少了乐趣。
就像本本分分的好男人似的,比很会的坏男人总缺了些挑动你情绪的生动魅力。
庚哥也很享受被自己亲妈揍的这种乐趣。
上辈子没享受过。
只是张让他们不知道,庚哥一直在吐槽这女人是亲妈么?
不知道控制力气,每次开玩笑都下手这么狠。
他们倒是觉得,肯亲自动手揍庚哥的何太后,似乎少了些阴沉狠辣喜怒无常,多了些明朗和愉悦。
何太后不去理会庚哥后头半句话。
若是理会的话,这个皮儿子恐又会将自己气到恨不得将其打杀了去。
这会儿倒是不再想她自己当初宁愿要个聪明坏儿子,也不要个笨蛋乖儿子的想法了。
她重重哼了一声:
“见汝今日让蹇硕拿来行玺那份诏令,唤汝过来嘱一声,万不可太信外臣!”
“儿臣知道了!”
见她没有再打的意思,庚哥又腆着脸过来扶她坐下。
还殷勤的帮她捏肩膀:
“儿臣望母后帮儿臣掌玺,便是念着儿臣年轻,许多事恐不周全。”
“皆指着母后帮儿臣辛苦周全些!”
“休来作怪!”
美艳御姐何太后一边半眯着眼享受儿子其实一点都不舒服的生疏按摩,一边嘴里嗔怪:
“汝这等手艺,怕是来磨折吾的。”
“还不坐下,正经叙些话!”
庚哥也就胡乱捏几把,表现个态度,闻言嘿嘿笑着乖乖坐下。
“汝尚记否,那日大将军灵柩送返时,吾与汝不曾叙完之事?”
却见何太后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