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暗中传进帝京的,没有多少人知道。事出紧急,我明日就要出。”
“你乖乖在帝京养伤,等我回来好不好?”
顾砚安蹲下身,平视苏景宁,轻轻抚了抚苏景宁的小脑袋。声音轻柔宠溺。
苏景宁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哥哥们明日也要离京,顾砚安也要去东境,她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苏景宁点点头,望着他轻声道。
顾砚安起身准备离开,他是抽空来看看她的,他得回去了,府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
苏景宁看着他匆匆的神色,起身送他,她知道近日京中事情繁多,他是抽空来看她的。
顾砚安走到院门,突然又折了回来,握住了苏景宁的手腕,将她按进了怀里。他的大手扣着她圆圆的后脑勺,声音微哑:
“等我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好。”
苏景宁闭了闭眼,他的轻声应下。
许久,顾砚安才放开了苏景宁大步出了苏景宁的庭院,微风咧咧,只留下了少年修长健硕远走的背影。
次日一早,苏景琛几人就带了兵出了城。
乌梢赌场一案也落下帷幕,朝中大半官员牵扯其中,淑贵妃被降为才人,幽禁宫中,就连宸王也被看守在府中。
帝京四处都有人再传乌梢赌场一案都是出自宸王和淑贵妃之手,所以陛下才会降罪淑贵妃和宸王。
近日帝京除了此事之外被传的沸沸扬扬之外,还有一事备受瞩目。那便是凌驾四国之外的墨临渊少渊主来了帝京,据说此次少渊主亲自前来大周帝京,为墨临渊新收弟子。
入今帝京中的世家权贵都想削尖了脑袋,能进墨临渊少渊主的眼。若是入了墨临渊,即便是墨临渊外门弟子,那在四国也是有分量的。
只是墨临渊少渊主,医仙宋辞安,那可是连大周陛下也要礼待的人物。
苏景宁看着面前,随意倚着椅子坐姿随意的男人,一袭月白色华服,墨倾垂,周身气度恣意随意,狭长清冷的双眼看着,垂泡茶的苏景宁眯了眯。眼中带着黠促和漫不经心:
“区区几个暗卫就让你吃了亏,你这两年不在渊中,可是偷懒了?”
苏景宁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宋辞安,她就知道大师兄嘴里就听不到一句好话。
世人都说墨临渊少渊主,医仙宋辞安温文儒雅,遗世独立,哪个遗世独立的仙人像他这般不正经。
“大师兄今日来就是为了专门来看我笑话?”
苏景宁佯装生气,朝宋辞安冷声道。
宋辞安这才收了嘴角的幸灾乐祸,轻咳了声,正了正身子,轻声朝苏景宁道:“你这丫头!两年没回渊中,若非师父不出墨临渊,都要亲自来帝京见你了,他整日念叨着你,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苏景宁讪笑了一声,她确实两年没回墨临渊了,等帝京的事情有了结,她就回墨临渊见师父。
宋辞安看她还有些微白的脸色:“手!我瞧瞧你的寒症怎么样了。”
苏景宁乖乖将手朝宋辞安伸过去。
宋辞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腕间,默了声不在说话,半响,眉头皱的越厉害。苏景宁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由有些虚。
许久,宋辞安才松开了苏景宁的手,看着苏景宁的眼神有些疼惜:“怎么两年了,你这寒症还是不见好,还隐隐有加重的迹象。我给你开的药方看来也快失了药效了。近来可有感到哪不适。”
苏景宁自己倒是没感觉到自己的寒症严重了,如今又是春日,她浑身舒爽,没有半点不适。
她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