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了东市?”
“正是,大人从皇庭出来?”
算着时辰也是下朝的时辰了。
楼云春默认,说:“书还没看完,明日来还。”
胥姜笑道:“无碍,随时来还都可以。”
楼云春点头,说了声告辞,便打马去了。
胥姜盯着他的背影轻叹:“性子可真闷。”
“我说近来在继圣书局看不见你的人影儿,想不到竟窝在这个小书肆。”
胡煦站在书肆前,挡着要硬闯的几名纨绔,“这儿不欢迎你们,还请离开。”
“哟,腰杆儿硬了,忘了当初被人狗一样被人驱赶是谁了?”
领头那人讥笑道:“对了,你的诗有人要了吗?没人要的话,我可以出几个铜板买回去,家里正好缺厕纸。”
说完几人一阵哄笑。
胡煦脸色铁青,“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着,还想打人啊?”
那人撸袖子,挺起胸膛朝胡煦顶过去,“来啊,我看你敢不敢动手。”
另外几人也朝他围了过去,街坊邻居听见动静也出来看,却见对方衣着不凡,又不敢贸然出声。那群人本就与地痞流氓无异,看的人越多,反而越得劲。
胡煦没忍住推了一把,却被几人借机按在地上,就要打。米铺老板听见动静也出来了,一见胡煦被压在地上,赶紧冲过去拉人。
“你们干什么!再不松开我报官了!”
“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打。”
两人将米铺东家架开,另外两人依旧将胡煦按着拳脚相加。
胥姜回来便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她一拍驴屁股,便连驴带人地冲了过去。米铺东家见她冲过来了,赶紧往旁边躲,顺势将胡煦从愣的纨绔手底下拽开了。
胥姜没有勒缰绳,两头驴直直撞过去,将几名纨绔撞了个人仰马翻。又有两人想起来抓人的,却被驴尥蹶子,踹了个正着,顿时被踹翻在地。还没爬起来,驴身上背的炭又天女散花的撒了下来,将他们砸了个灰头土脸。
“还打吗?”
胥姜骑在驴上,冷冷盯着几人。
那几个纨绔被驴又撞又踹的,伤得不轻,领头那人疼得直哆嗦,“你……我要去报官。”
“报官?”
胥姜笑了,“我看不用报官,咱们直接去报继圣书局怎样?这就将你们几人押过去,找他分说分说。”
那几名纨绔本是听了昨日之事,想来会会这位胥娘子是何人,顺便给点教训,好去讨好周善才,却不想吃了这闷亏。若真闹到继圣书局去,休说讨好人,不开罪人便是阿弥陀佛了。
后又听胥姜道:“各位街坊邻居也看见了,这群地痞殴打良民,小女子救人心切,才迫不得已将几人打伤。若日后真上了公堂,还请各位替我作证。”
米铺东家忙高声道:“好!我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