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若能怎么样,点点头,除了点头她还能如何:“他是凤梧宫的红人,从皇福寺回来后提了三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所以你对他好些也是应该的。
齐西雨掩饰性的摸摸鬓,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呵呵,下次注意就是……
齐西雨回到徐府后,没敢耽搁,诰命服也没有脱,便直接去了老夫人的住处,见到二老夫人在她一点也不惊讶,但竟然相爷也在,不禁立即恭身行礼。
徐老夫人率先开口:“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虚礼,你也坐。”
齐西雨挑了相公身边的位置坐下,见他慢慢的喝着茶,好似自己也凉快不少,至少比房里的冰要让人心安的多。
老夫人开口道:“皇后娘娘可还好。”
“回母亲,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只是因为宫中有身怀龙裔的嫔妃,这次恐怕不方便跟着皇上去避暑,把众臣家眷托给媳妇照顾而已。”
徐子智目色不动,端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没有注意齐西雨说了什么。
老夫人点点头:“既然是皇后娘娘嘱咐你的事,你记在心上好好操持,不要让娘娘失望。”
“是,母亲。”
老夫人旁边不说话的儿子一眼:“你也来了有一会了,去忙你的吧,我和西雨还有你婶婶再坐一会。”
徐子智闻言起身,没有一丝拖沓:“孩儿告退。”
徐老夫人看着他离开,心里有一丝欣慰,还有一丝怅然,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可能子智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何况不是也没有问什么吗。
倒是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西雨一眼,不禁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那时候只觉得子智还有很多路要走,为区区一位女子哀求多次成何体统,而且端木家姑娘那身段容貌,一看便不是安分过日子的人,嫣能配得上她的儿子,别迷惑了他的心智才好!
可现在孩子长成了自己期待的样子,也撑起了家业,反而觉得曾经避如蛇蝎的容貌真的就能乱了他的心智吗?
若是当时成全他,这孩子会不会……哎,回头有机会纳一房他喜欢的妾吧,什么乱家不乱家的,西雨不是胡乱吃醋的人,子智还能为一副皮囊迷了心智不成。
……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端木徳淑把写着字条的纸交给身后的品易,神色如常:这么大的人了,经常说小孩子话,去不去的还是他能做主的,历来文武百官随从皇上避暑都是惯例。
尤其他身为武将不去保护皇上,还想做什么,胡闹。
端木徳淑坐在书桌旁,重铺开宣纸,继续画手里的花样,大皇子的生辰快到了,她打算给大皇子做件秋衫,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先66续续的准备起来,到时候哪里不足了也好补救。
……
徐家后宅内。
齐西雨吃了晚膳端坐在客厅的座位上不时看眼一旁看书的相公,有些不自在,说来惭愧。
他们成婚多年,她与相对的次数不多,所以偶然见了也生疏尴尬。
可两人从用膳开始到现在就一言不也不太好,总要找些话说说,要不然一直这样做的多尴尬。
齐西雨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故作放松的试探着开口道:“相爷。”
徐子智闻言放下书,暗如旋涡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齐西雨紧张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相爷肯听就好,笑眯眯的开口道:“相爷上次选的梨木匣子里的饰是不是也是梨木的?”
徐子智看她一眼。
齐西雨立即道:“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见娘娘今天戴的头饰跟您选的梨木盒子上都有同样一个小标记,妾身便想着是不是同一家了。”
她戴着?即便在宫里也经常戴着吗?徐子智声音平和道:“我也不记得,回头问问辞诡,怎么了吗?”
“妾身是想着,既然皇后娘娘喜欢,有时间了便想去再选一些,等有机会一起给皇后娘娘送过去。”
徐子智点点头:“我记下了,回头给辞诡说。”
“多谢相爷,让相爷费心了。”
说完,两人便是某长的沉默。
徐子智便又拿起书,坐在榻上随意翻看。
齐西雨皱着眉,怎么又没话可说了,对了:“相爷,二夫人想为若修仪换位太医诊治,您看这事……”
“……”
齐西雨等了一会,见相爷好似没有听见的样子,想了想,又开口道:“相爷,二夫人说想为若修仪换位太医诊治一二,相爷您的意思是……”
徐子智翻过一页:“让二婶看着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