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人了,难道?不可能啊,除了那妖孽还有谁。
李一恒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他才三十迈。
前面就是平桥,一看到水李一恒就想到那次被宗越按在水里,差点没淹死。
绝对的心理阴影啊,导致他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海边,也没游过泳。
再一回头,加速了,卧槽不会要撞死他吧,李一恒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开始冒汗腿也开始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向盘一歪,车子撞到了桥头的护栏上。
平桥不是平的,是个拱桥,上面都是台阶车开不上去,李一恒狼狈地从车里钻出来,看着稀烂的保险杆心疼不已,哎哟喂,他刚买的新车。
“哎呀,仔仔,你没事吧,小娃娃开车不看路。”
“你开平桥哇,上头喽,这李家娃娃。”
还有老头子举着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仔仔,你皮痒了,往哪撞呢?”
桥头有个沿街房,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在门口唠嗑,也幸好下了大雨,桥上没人,就一把雨伞下摆了两篮子鸡蛋,李一恒往后看了眼,那辆车早在上一个巷口转弯了。
沃日你仙人板板,李一恒站在凄风冷雨中,心情糟透了。
晚上方念准时到达西溪202包间,里面人很多,约莫有二十多个,男生一堆在打扑克,女生围着程梅聊天。
“嗨,念念,你回来了。”
“是啊,你们都在。”
西巷虽然小但是地理位置好,附近的几个镇子的学生都在这里上高中,能跟她从小玩到大的还能一起上高中的,人不多,女生就更少了。
有人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也有人去了职高技校,方念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程梅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她胖了,跟以前不一样。
程梅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尴尬而又讨好地笑了笑,“方念,你来了。”
方念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问她,“几个月了?”
程梅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肚子,神色温柔,“五个月了,很健康。”
“那就好。”
方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笑了笑。
很久不见好多话都无从谈起,时间真是把刮骨刀。
有同学笑着打趣道:“念念,程梅跟你同岁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呢?”
方念回了句,“我还没毕业,急什么。”
紧接着有人呛了声,“宗越不是说要娶你的,你俩还在一起吧?你这都到了法定年龄,怎么还不结婚。”
方念循声望去,是郑蓉蓉,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留着披肩长发烫着大波浪还戴了个贝雷帽,妆容精致颇有些风情万种,刚刚低着头黑漆漆的一团,方念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有同学帮着说了句,“到了法定年龄也不一定要结婚嘛,你这不也单着。”
郑蓉蓉是黄楼的,在南边,虽然在同一个学校同一间教室,西巷和黄楼隐约是两个小团体,不过郑蓉蓉交际手腕强,跟谁都玩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