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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醒一醒,没事的,都是噩梦。”
混混沌沌的感觉一改剧烈头疼,意识在梦境和现实中摇摆不定,最后后者占据上风,强光消失。
画面如潮水般淡去,浓墨重彩变成了黑白灰三色,再杂糅成漆黑一团,记忆深处的人脸模糊,大雪带来的冷意迅退下。
沈之屿猛地一睁眼!
天亮了,有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
这里是……元彻在礼国租的那间木院子。
方才梦见了什么?
他好像忘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大人你醒啦?”
一旁有细细的声音传来,沈之屿一惊,现自己正死死拉住魏喜的手。
“抱歉。”
沈之屿连忙松开,“是不是抓疼了?”
“没有没有,我肉多!一点也不疼的!”
魏喜立刻摇头,“谢谢大人救我。”
沈之屿这才慢慢聚焦了视线,见自己的力气确实没给这肉嘟嘟的手臂造成任何伤害,冲他一笑:“应该的。”
“不……不该,”
魏喜羞愧地低下头,“以后太危险的时候,大人不必救我。”
“不说这些。”
沈之屿撑起上半身坐起,魏喜拿来软枕垫在他后背,他咳了咳,察觉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哑声说,“去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吧。”
魏喜一口答应,前脚刚走,元彻就沉着脸带卓陀走进来。
卓陀在沈之屿的脉上探了探:“陛下,丞相大人已经退烧了,接下来好好调理便是。”
“嗯。”
元彻皱着眉一点头,又问,“这次为什么又烧?调理了这么久,喝下去的苦药都调去哪儿了?”
“陛下恕罪,调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人身体本就不太好,近日来颠簸不断,昨日夜里吹了冷风,反复应属正常。”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