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一开始,似乎就没有要去学校。
又联想到他在上班的早高峰如此轻易地答应送自己去上班,秋眠问出自己的猜想:“周老师今天不用去学校吗?”
“去所里有点事。”
“是南塔的生物研究所?”
“嗯。”
“噢噢,那你刚刚停在那儿……”
“在回消息,开车不方便。”
秋眠懂了。
她一直知道他除了在南塔大学任教以外,海外南塔的生物研究所有工作,而去南塔生物研究所的话,车停在那个方向倒也没问题。
“那会不会耽误你?”
“还好,可以晚点到。”
“你不是最讨厌别人迟——”
秋眠话说到一半立即止住。
他就算要迟到,也是因为送自己才会导致迟到,自己这话要说出来,太没良心。
可他居然要因为自己迟到哎……
“是晚点到。”
周引弦从车内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无情地打断她的遐想,“不是迟到。”
“……”
秋眠不解,“有区别吗?”
“听说你在国外留学。”
“是啊。”
秋眠更加困惑,“怎么了?”
“能理解。”
周引弦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姿态闲适,“中文退步实属正常。”
“……”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她还带拐弯的。
秋眠闭上了自己的嘴,反正也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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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大雨,赖床是件美妙的事,岑溪也是踩着点儿来上班。
秋眠刚从周引弦车里下来,弯腰跟他道了谢,一抬头就看见岑溪也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在他们前面那辆车上。
岑溪先她一步看见她,也同时注意到她面前那辆眼熟的黑色宾利。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