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瞬,悄声将食指贴在唇边,面不改色地从陆三身旁的锦盒里拿出条马鞭,关好柜门翩然回去。
陆三咬牙挪了挪身子,元昊那一槊刺得极深,他担心云英不肯走,没敢直说。等他布置好,火势已旺。战鼓一响,所有人都起来了,他只好退回来躲着。
马鞭抽在皮肉上,娇吟声声灌进耳心。
陆三牙关紧咬,额前青筋暴起,内心交战千百回。
他知道刘旭偏好此道,回回来,婉儿回回一身的伤。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过去只能忍着,但今夜过去,他们反正是不会回来了。
云英要留刘旭的命,想给那裴晏留後路,他可不用。
陆三两指勾出袖间暗器,轻推柜门,蹑手蹑脚地俯身爬出去。这屋子里动静这般大,外头就算有人守着,只要刘旭不叫出声就行。
只要一击即中就行。
刘旭喘着粗气,马鞭抽在眼前嫩白的後背上,道道血痕交叠在昨夜欢爱过的青痕上,合着那隐忍黏糊地娇吟,他如逢军号,御马般将人从床上骑到床下。
婉儿腰身向下,双肩贴在地上,胸口粉蕊随着身子摇晃在地上磨得生疼,嘴里熟稔地哼着,时高时低,驱使身後那被肉欲淹没的家伙。
下巴磕在地上磨得生疼,她转头想缓一缓,却看见竹帘後陆三正要出手。
毫无波动的心忽地一紧,她连忙瞪了陆三一眼让他别动,嘴里佯作潮涌,下身拢紧,刘旭跟着一颤,顷刻便已偃旗息鼓。
婉儿撑地起身,偷偷朝陆三比了个手势让他躲回去。
刘旭精疲力尽仰躺在床榻上,没注意竹帘後的动静。婉儿伺候刘旭躺好,给他擦乾净身子,重新燃了块香,将香炉放到床边。
「还有两个多时辰才天亮,你睡着,我去换身衣服。」
刘旭闭目嗯了声,浑身乏着,很快便沉入梦中。
婉儿放下纱帐,走到竹帘後,从衣箱里拿出件乾净衣裳,双眸凝看着陆三,不紧不慢地脱下身上这件。陆三抿嘴别过头去,她悄声笑了笑。
换完衣服,婉儿轻唤了两声,确认刘旭睡得踏实,这才领着陆三悄悄出去。
院门外干掉一个守卫,陆三扒下他身上的衣服换上,将尸身丢入井中。
「你带我去东门,我们从水道走。」
「裴大人说贼人往东门去了,那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你随我来。」
婉儿替陆三理好甲胄,让他低着头跟紧了。
一路上遇见好几队巡卫,见了婉儿都恭敬客气,未做盘查。她将陆三带到一列马车旁,指了指最里头那挂着玉络的车舆。
「那上头有个大的樟木衣箱,都是我的东西,你躲进去。待会随我们出城,待天黑了,我再找机会引开旁人,你趁夜走。」
陆三眉头一皱:「你还要跟着刘旭?」
婉儿垂眸:「他待我也算不错。」
「狗屁!」陆三顿了顿,难听的话硬塞回肚子里,但又实在咽不下,还是拉起婉儿的手,「你跟我走,我们离开江州,有我在,以後不会让别人这麽欺负你。」
婉儿看着他,眸光如水波:「你们要去哪儿?」
「我们去……」陆三脱口而出,又忽地顿住,「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婉儿嘴角浅浅扬起,默了会儿,幽幽道:「娘子此番离开,得去个殿下够不着的地方。」
她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指尖微动,抵在滚烫的掌心。若他只能牵起一个人的手,还会这样握住她吗?
「我习惯了锦衣玉食,吃不来那般苦。」
婉儿抽回手,巷口巡过一队人,陆三跨步上前,拉着她躲在马车後。
她稍一低头,前额就挨着下颌,搭在他胸口的手微微收拢。
「如若……」
「什麽?」陆三顺口应着,回头看了眼巷口,确认没人过来才松了口气。
夜阑人静,四方天地皆如虚妄,她一时晃了神,风一吹,又很快清醒过来。
「如若娘子给你机会,你可别再跟她说什麽相夫教子的蠢话了。」
陆三一愣:「为什麽?」
婉儿抿嘴笑道:「等你们安定下来,你自个儿去问她,她若愿告诉你,便是给你机会了。」
「那你……」
「我祝三哥早日得偿所愿。」
天光破晓时,刘旭的车马与卢湛一道出城,行至山谷隘口,被值守的府兵拦下。
裴晏入城前,曾命府中卫率执李规的令,调兵守在郢州城附近关隘。他使苦肉计中了一刀留在城中,便让卢湛出来传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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