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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蝉牵着她回到房中，而后才看见茶几上摆放着盲文课本和作业，想来青青刚刚正在写。

  &1dquo;哥哥每天晚上都会为我检查作业，”青青小声地说，&1dquo;可这几天，他都只给我打电话。”

  &1dquo;那我来给你检查啊。”秦蝉坐在青青身边，轻声说。

  &1dquo;可是，青青的作业，别人都看不懂&he11ip;&he11ip;”

  &1dquo;青青可以教我啊。”

  也许是有人在一旁陪着说话，也许是作业分散了青青的精力，她嗓音中的哽咽声逐渐淡去，人乖巧地坐在秦蝉身边，手摸着盲文课本：&1dquo;这是今天学的，&1squo;春眠不觉晓&he11ip;&he11ip;’”

  青青一个字一个字地摸过去，声音也拖着稚嫩的、长长的尾声。

  秦蝉安静地听着，看着盲文本上的那些点字，看得多了，也认了个眼熟。

  &1dquo;姐姐，这个是什么？”青青放松了许多，拿着盲写出几个点字。

  秦蝉看了一眼：&1dquo;&1squo;不’？”

  &1dquo;对啦！”青青重重点点头，又写下几个字，都是刚刚那诗里学的，只是在问到&1dquo;来”时，秦蝉说了&1dquo;落”。

  &1dquo;不是，”青青安静地笑了笑，&1dquo;姐姐，这是&1squo;来’，&1squo;夜来风雨声’的&1squo;来’。”

  秦蝉仔细地看了看，两个字很像，不过后半部分的点颠倒了过来：&1dquo;是啊，我错了，还是青青更聪明。”

  青青笑得更开心了。

  也是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让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两颊微微凹陷了些许，却透着一股病弱的美。

  看见秦蝉，顾让明显怔愣住了，他在心中早已想好了安慰青青的说辞，此时都用不到了。

  橘黄的灯光下，秦蝉坐在青青身边，二人都在浅浅地笑着。

  &1dquo;哥哥？是哥哥！”青青雀跃地站起身，&1dquo;妈妈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顾让回过神来，嗓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温柔地说：&1dquo;妈妈过几天才能回来，说想要听青青给她背诗歌呢！”

  &1dquo;青青有在认真学！”青青抬头迫切地说，说完还朝着秦蝉的方向看来，求认同地说，&1dquo;姐姐，你看见了对不对？”

  秦蝉笑了笑：&1dquo;是啊，姐姐都看到了。”

  青青再次看向顾让：&1dquo;哥哥，你听见了吗？”

  顾让的声音放柔了许多：&1dquo;听见了，青青先去房间好好地温习一遍，一会儿背给哥哥听好不好？”

  &1dquo;好！”青青用力地点头，拿着盲文本朝房间走去。

  客厅内只剩下秦蝉和顾让，头顶的灯光也孤寂了许多。

  顾让走进洗手间，将脏衣服放入洗衣机里清洗着。

  伴随着洗衣机转动时的嗡鸣声，顾让的声线清冷了许多，无形中隔开了二人的距离：&1dquo;秦小姐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