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墒眼里一喜,继而大怒,一巴掌又扇了下去,“逆子,还敢骗我。你同你母亲一样,都素会骗人。”
云扬心中大悔,一句扬儿,挑起楚淮墒的暴虐。
他从身旁一人身上夺下马鞭,当着土道,冲着云扬兜头盖脸地抽了下去。云扬咬着牙,在鞭下辗转。土地扬尘,裹着鞭上带起的血珠,溅了一地。
几十鞭追了下去,楚淮墒气喘吁吁。
云扬身上都是鞭痕,脸颊也被刮了一道子。他咬着牙,不吭一声。
“你母亲十年前骗我。你便也学她?”
楚淮墒余怒未消,又去拔身边人的宝剑。
众人再不敢让他胡来,忙跪拥过来,搂腿把臂,让他动弹不得,“主人,少主年纪还小,一时糊涂而已。”
“逆子,”
楚淮墒余怒未消,又踹了几脚,方才平静些,“你若认不清自己姓什么,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云扬不敢再松神,咬牙解释道,“非是欺骗,十年来,我生活在齐地,无人如宫中般叫我楚洛。”
楚淮墒垂目看自己儿子,缓下口气,他缓声,“当年是为父错信他人,才误杀了你母亲。让你受了苦。如今,父亲已经知道真相。便会为你正名。你是我的儿子,秦的太子。
众人都看云扬。云扬咬牙撑起来,重新整衣跪下去。雍容一拜,竟是秦礼。楚淮墒顿喜。
众人都松下口气。跪伏,口称太子。
楚淮墒已经陷入半疯状态,哈哈大笑,“死士的统领们,都在这里。今日你也认认。以后行事,便也方便。”
“少主。”
几个人上前,冲云扬施礼。
云扬嘴角微挑,“嗯。”
“父亲已经派死士进了城,当知成事艰难。您这么急着要见我,是要我做什么?”
“果然通透。”
楚淮墒拉他起身,看着云扬漂亮的眉眼,神秘笑道,“你可知当日那女帝对我说什么?她要迎楚洛为中宫。”
云扬垂下头,眼睛有些湿。
“我偏不要她如意,她竟又要与他人大婚,可见这女人奸猾。为父急着见你。伤了何太监也是不得已。须知成大事不拘小节的道理。”
云扬点头。
“你今夜,便回城,要求见她。她心中恋着你,自会同意。到时,你胁迫她发圣谕,送我回秦。到时,我们发全国兵力,一举袭齐,大计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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