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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我就是周小六,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你就想办法放我出去,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小六!别放你娘的狗屁!你一个成日里吃酒耍疯的混帐,知道什麽狗屁!要是还敢乱放炮,仔细你的皮!咳咳咳……」一个身子隐在暗处,抬头露出凶光的男人突然大吼。

韩耕耘见那人骨瘦如柴,一双眼睛深凹进眼眶,颧骨高突,似生了什麽重病。

「痨病鬼!你管我说什麽,我看你是心虚撞了鬼,才不敢让我说,人说不定就是你龚四杀的,没错,就是你!」

龚四突然冲出来撞向周小六,两人扭打在一块儿,龚四虽然体瘦,拳头却十分狠硬,拳拳都打在周小六要害,周小六渐渐落了下风,被龚四抓住头发,一个劲地将他的头往木框上砸。

韩耕耘上前想要拉开龚四,却被谭芷汀拉住,冲他摇头。那龚四赤红着双眼,如疯了般殴打周小六,周小六昏厥过去,闻声而来的狱典呵斥住龚四,打开牢门,将他拉出牢房。龚四走前,恶狠狠地刮了一眼韩耕耘,朝他啐了口唾沫。

第8章捻金缂丝锦缎案8

「龚四这人,早些年脱了籍,腰板就直了,自他家大郎做了贡生,便更不搭理我们这些下等人了,苦了前半辈子,缠上一身痨病,现在是收着一口气,等他儿子中举,光宗耀祖呐!」一个老翁朝二人招手,示意他们过去,「这位公子,我来陪你说说话,有什麽想问的你就问我吧,左右老身也是无事可干,就当解闷了。」

韩耕耘和谭芷汀走到老者身边,才发现这老翁只有一条腿,宽大破烂的裤管里伸出一截木棍,与另一只脚平行放在地上,他见二人打量他的腿,便摸着自己扁平的裤管,「有一次攀高修瓦,从上面摔下来,脚就断了,乡里的郎中不顶用,治烂了,也就成了这样。」

韩耕耘问::「敢问老翁如何称呼?」

「你叫我霍老吧。我们这群人大多是同乡,沾亲带故的,他们的事我多少知道些。十三年前,老身已做不得工,只给他们做饭送茶,所以三清观造像的事我只知道一些,能帮上多少忙,就看公子的造化了。」

韩耕耘惊问:「你是霍阿二?」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残缺的黄牙,眼角的褶子挂到了耳边,「公子今日要找的人我都听到哩,五个人里怕只有我能帮上忙了,龚四和周小六自不必说,钱玉森和孙平在隔壁牢房,公子不好见。」

「龚四丶孙平和钱玉森,这三人是工匠里边的工头吧?」

韩耕耘曾仔细读过案志,案志里特意指明了在三清像制造期间,这些工匠是分不同班头分不同像体上工的。

老者眯起眼,「让我想想,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没错,他们三人都是工头,龚四负责玉清元始天尊像,孙平负责上清灵宝天尊像,钱玉森负责太清道德天尊像。」

韩耕耘一边仔细将外衫铺在地上,一边示意谭芷汀坐下,「那三班是一起上工,还是岔开时辰,各做各的?」

「白日里大多是一起做工的,我记得龚四那群人因为负责的玉清像最大,时常夜里赶工,总让我送些吃食过去。」

谭芷汀插嘴,「龚四和周小六是怎麽一回事?他们好像仇人一样。」

霍阿二上下打量谭芷汀,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连连赞叹,「小娘子好气派,瞧着便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怎麽也到这牢里来受罪?」

韩耕耘颇为心虚,暗自别过头去,生怕谭芷汀说出是他害得她进大牢。但谭芷汀只一笑,转而央那老者:「老人家,你还是赶快告诉我们龚四和周小六的事吧。」

「要说那龚四和周小六,他们非但没仇,以前还总混在一块儿。他们是同一班的工匠,各自脱籍後,才不来往的。这次下大牢,怕是他们那麽些年来第一次见面。今日龚四也不知着了什麽疯,对周小六下这麽重的手……咳咳咳……我这身子骨啊,老了!」霍阿二突然咳嗽,顺了顺气,才继续说,「说起来,他们这班人也不知走了什麽运,两三年间全都脱了籍,龚家大郎还中了贡士,眼看就要中举人了,二郎也在私学读书。至於周小六,那是酒鬼投胎,一直泡在酒坛子里,更不知哪里来的银钱。我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道观里丢了宝物,三百金呐,够我们这样的人吃穿不愁几辈子呐!现在想想,这些人发财发得奇,没准真是他们盗宝!不过,他们又说是那个叫五谷的道士乾的,我老头子也就弄不明白了。」

韩耕耘问:「这些话你同京兆府或者大理寺的官差说过吗?」

霍阿二连连摆手,「这平白冤枉人的事我可不干,要是冤枉了好人,我这心可不安哩,再说了,琢磨杀人盗宝案什麽的,我们这样的人可不懂,还是交给青天老爷们,就像戏文里那样,黑脸的包公为民除害。。。。。」

谭芷汀笑问:「那你怎麽肯告诉我们?我们就是青天老爷?告诉我们就不冤枉好人了?」

「哎哟哟,小娘子这话说的,好像我老头看碟下菜一般。也就是你们特意问起了这几个人,我才多嘴的,还有,龚四不是被带走了嘛,我们都有些怕他,当着他面万一说错了话,他那些小子们能放过我?说不定,明天就成了威风凛凛的大人,给我挨上几板子,那我可就有的受了!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工头里还有一个叫韩志平的,他是负责所有像身的木头,你们怎麽不问他?」

韩耕耘喉头发紧,「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想必早就死了吧,不然也该就和我们一样,被关到大狱里来了。」

韩志平是韩耕耘的父亲,见老者提起自己阿耶,心中不免戚戚,「你在口供中说,那个叫五谷的道人曾责骂过你,可否将前後经过一并告知於我?」

「老身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真的记不清了,若是说错了什麽,公子还请多担待。说起那个五谷道人,他是负责监工的道士之一,每日在旁清点造像所用材料,一到夜里,他就得睡在殿中,时不时差我送来酒肉,给他打牙祭。那阵子,那个什麽观主夜夜都在殿里做法事道场,把所有工匠全都赶了开去,我们也不明白,只知道不准我们进去。老身也是活该,忍不住想去正殿看看,想着五谷若是在,再派我些活儿,也好再讨几文赏钱。谁知那一夜,五谷却翻脸不认人,狠狠骂了我几句,还踢了我一脚,让我滚回去。他说观主正在做法事,容不得其他人打扰,真是放他娘的狗屁,我听得真真切切的,里面明明什麽咿咿呀呀场戏的声音都没有,还有好多人影在火光里晃,分明是有其他人在。後来我特地躲在暗处等着,你猜我发现什麽?五谷那个牛皮子让别人进去了,就是那个韩志平和龚四!」

谭芷汀说:「看起来这个叫韩志平的人与杀人案定脱不了关系。韩公子,你也应该去查查这个人!」

「。。。。。。」

霍阿二摇头,「韩志平?杀人?绝对不会。他是个老实人,为人也和善大方,还借过我一贯钱呐,老身到现在都没凑足还他,他除了穷点,也没什麽其他坏处了。对了,金像完成之後,他就携妻儿回老家去了,也是脱了籍,真是好福气哟!」

韩耕耘几乎可以确定,他父亲韩志平与三清观一案有着某种重大关系。

「霍老,你知道周小六和龚四的家眷现在何处?」

「周小六的父母早就死了,也未娶妻,一辈子就坏在一个酒上,和废人无异。至於龚四,倒是有一妻二子住在大安坊西街最後一门,房子别提多气派了,让咱们这些苦出身羡慕啊。公子,我可奉劝你一句,他家大郎是贡生,你切不可就这样进家门寻他阿爷不是!」

「你可见过观主玉衡道人?」

「不曾见过面,他可是个贵人,哪是我们这些人想见就见的。也就远远看过几次背影,总是被人抬来抬去,比我这个老头还不愿意走动呐!」

通过霍阿二一番话,韩耕耘注意到了龚四丶周小六和阿耶三人之间的共通点。首先,他们都是元始天尊金像的铸造者,与杀人案必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其次,他们都发了意外之财,给自己脱了贱籍,那就有可能是他们将那批珍宝分了脏;最後,便是刚才龚四和周小六的反常之举,仿佛生怕引起官府之人的怀疑。他只叹日後怕是再难以亲自查问他们二人,只能期望於大理寺能够撬开他们的嘴。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提到金像里的另一具尸骨。他是谁?为什麽会被一同绑缚在金像两侧?龚四与周小六是否知道他和那女尸的身份?盗宝案与杀人案必定有所关联!龚四!周小六!玉衡道人!五谷!他们四人或多或少知道十三年前的真相。

「公子,你还有什麽要问的,趁我还不算糊涂,一起告诉你吧!」

「没有了,霍老,今日劳烦你了!」

「这点气力我还是有的,公子,你若真的是官府的人,我求你赶快把三清观的杀人凶手抓到,放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出去,就算是谢我今天的多嘴多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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