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留在我这里,会不会后悔呢?”
听见这个问题,易木良次心中一激灵,他压制着自己那颗突然不受控制的心脏,向黑川庆德施了一礼。
“主公,臣下不会!”
“哦,为什么?”
黑川庆德漫不经心的再次问。
“因为臣下觉得,只有主公才是天下的英雄,臣跟了主公二年,经过了许多事情,越觉得这个信念的正确。”
“哦,良次的忠诚和信任,我向来知道。”
黑川庆德用一种平常很少见的慎重语气回应着他的话,不过马上就话一转:“好了,对于最近的局面和情况,你说说你的看法是什么!”
“是!我们四面都是大敌,但是并不是不可攻破。”
说到正事,易木良次神色严肃起来,他经过了二年的战争,早就不是当年的单纯的少年了。
“美浓现在和尾张对峙,彼此都有吞并对方的图谋,但是现在还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谁也吃不了谁,在这样的情况下,美浓对我们的威胁减少到最低,基本上可以不考虑。”
说着,他看了看黑川庆德。
黑川庆德不动声色,只是说了一句:“继续说。”
“是,信浓的武田家,现在和上杉对峙,同样无法抽调主力来进攻,而且,靠近飞弹的木曾福岛城的木曾家,在前几日的战争中损失巨大,一时也无法威胁飞弹国。”
“恩恩!”
黑川庆德只是听着,并不表示自己的意见。
“美浓和信浓都是大藩,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无法吃下去,我们的目标,只能是越中国,虽然越中的石高远我们的飞弹国,但是目前越中还没有统一,实力的差别并不是很大。”
易木良次看了黑川庆德一眼:“而且我们还有海上的兵力,完全可以压倒越中国,就算是他们联合起来也一样。”
想了想,他还补充了一句:“特别是现在,上杉家还是我们的盟友。”
说着,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黑川庆德,希望能从黑川庆德的表情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他还是失望了,黑川庆德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说完了?”
“说完了。”
“你说的虽然有所欠缺,但是还是一定的道理,看来你这二年是学到一些东西了。”
黑川庆德笑了笑,他***着木栏:“你对一向宗怎么看?”
“我对他们所知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的影响很大,不单是本愿寺,其实是佛教在对于各藩的影响,许多人都是他们的信徒。”
他顿了顿,敏感的问:“难道说,越中会有一向宗的力量介入?”
“不要说越中,就是在我们的飞弹,也有他们的力量介入,就看他们的介入的程度有多深而已。”
黑川庆德露出一丝冷笑:“根据我的情报,加贺的本愿寺,已经把手深到了越中了。”
“啊,主公你的意思是?”
“一向宗的强力介入,把越中的水搞混了,也许我攻略越中时,会遇到一般人想象不到的麻烦呢!”
黑川庆德曲了一指“这是越中本土势力!”
又曲了一指:“能登好象也不安分。”
再曲一指:“这是一向宗。”
黑川庆德望着这三指,突然之间吃吃笑了起来:“良次,这次越中之战,也许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生。”
看着黑川庆德的笑容,熟悉他的易木良次却不由流着冷汗,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想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早点休息,明天就会有一场好戏看呢!”
黑川庆德好象已经把自己的话说完了。
“是,那我就下去了。”
虽然退了下去,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难道主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