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凝重的沉默。录音笔。摄像头。不难猜想乔季同见了丁凯复想要干什么。
“喂,黎哥,听着没?喂?黎狗?”
“你个傻B,谁他妈让你偷翻我媳妇儿包了?”
黎建鸣拿起桌上的扭蛋握在手里,捏得咔吧作响,“这事儿下次再收拾你。你今天怎么说的?”
“我去,你可真能找重点。嘴上答应了。具体怎么办,这不问你呢么。”
“找借口拖着。绝对不能让他见。无论是丁凯复,还是余远洲。”
“得嘞。就等你这句话。”
黎建鸣放下电话,胸口闷。
他现在觉得不爽。特别。十分。非常。
不单单因为乔季同背着他见丁双彬,更深层的是,乔季同愿意为余远洲,不计后果地冒险至此。
那丁凯复是什么人,他乔季同又是什么人?谁能威胁得了谁?万一把丁凯复惹毛了,是进局子还是断胳膊,他自己心里没有数?
有数吧。这包子明白着呢。可他还是要这么做。把自己往外一推,英勇就义似的往前冲!
在乔季同的心里,也许真得把余远洲当哥。但不管当什么,排在他黎建鸣前面就不行。
除了不爽以外,还有闹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闹心。他把手里那个瘪了的扭蛋狠狠扔到墙上。扭蛋裂成两半,里面的机车模型飞了出来,砸到他脚边。
真他妈窝囊。
黎建鸣半坐在桌上生闷气。气了一会儿又重新摸起手机,在联系人里划拉半天,拉出一个号码。
他没忘记黎英睿对他的警告,他也并不想为了一个劳什子余远洲拖累家里。
可他要不管,乔季同就没人可以依靠了。他就是讨厌乔季同这个孤家寡人的劲儿。
黎建鸣咬了咬牙,对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成哥,好久不见。”
对面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呦,黎二少。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咱俩挺久没联系了吧?”
“嗯。是挺久的。兄弟想麻烦你个事儿。银拓安保,这公司你知不知道?”
“呦谁不知道呀。催债公司转行做安保,里边儿黑着呢。”
“他们安保业务,是押货还是保镖?”
“都有。保镖业务都是在国内。不过现在治安这么好,都是花架子。成规模的都在押货那条业务。主要是在海外押矿,聚集了一群亡命徒,武器嘛,法律问题,都是从斯里兰卡租的。这家背后是个实业公司,但其实另有大金主。咳咳,后面的就不能说了。”
“我想找点麻烦。”
“麻烦?可以呀。给你挖点黑料,你找门道举报的那种?”
黎建鸣思索片刻,寻思要做,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个极限一换一。
“不要这种小打小闹的,我要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