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儿做错了那是孩子顽皮,还觉得顽皮的孩子聪明,大事儿做错了那是有人诱导他们家孩子,当娘的当奶奶的就上门去哭。
结果,秋收那几天,他就搞了个大事儿。
本来让他跟着他爹王石头去镇上卖粮,但他趁着他爹卖粮的时候在镇里乱逛,被人引去了赌坊,愚笨贪婪的四狗子哪抵挡的了镇子赌坊里套路,这不不止输了身上的零碎钱,还欠下了七十两银子。
当时赌坊的打手上门要银子,这一家子还没当一回事儿,四狗子他娘和阿奶还想跟往常一样坐地上哭爹喊娘赖过去。
但是打手们见多了这种,都不给机会,直接上去逮着四狗子就揍,家里东西也给摔了个七七八八,扬言不还债那就把手剁了。
一家子这才慌了,赶紧慌慌张张地去找村长和族老。
村长他们一来,看打成这样那肯定不行,这是以为我们西湾村好欺负吗?!
结果一了解事情原委,没辙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好跟打手说好话宽限几日,容四狗子家凑凑银子。
打手们这才回去,走之前还放了狠话,七天后再来,不还钱剁手!
第26章六亩良田到手
大源朝对于赌博的态度是民不举官不究。由于能开赌坊的势力背景都不小,多少都养着打手用于专门讨债,所以一般被设了局欠赌资的倒霉蛋也不敢去告。
王石头家也只能老老实实还钱,厚着脸皮跟左邻右舍借了一圈,很少有人会借给他们,都说救急不救穷,这沾了赌,谁敢把钱借给你。
后来四狗子娘还把主意打到了三个出嫁姑娘身上。
这三个姑娘从小在家受磋磨,本来对着爹娘也没什么感情。
当初嫁人时候她们爹娘为了要高彩礼,嫁的人不是年纪大就是有残疾,更是恨透了家里。这会儿听说这事儿,连家门都没让王石头他们进。
王石头夫妻俩这会儿用孝道压人都没用,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哪里都要不着钱,最后没办法,只能卖田了。
大源朝的田地一般分为良田、普通田、开荒田。
一般良田以种粮食为主,小麦、水稻、玉米之类的。
普通田由于产量一般,就啥都种,田地少的人家也会选择种粮食,伺候的精细一点就是了,田地多的人家会选择种些大豆、黄豆、黄米等农作物。
荒地就不说了,产量贫瘠,但是官府鼓励开荒,所以价钱极为便宜。
四狗子他们家日子过得不错,虽然人品都不怎么样,但是也知道卖力气干活,而且之前卖了三个闺女也得了不少银钱,后来6续又买了些田地,现在总共有良田二十亩,普通田十亩。
听完了事情原委,景父有些犹豫,都住一个村子里,四狗子家的一些事儿他还是知道的,从王老汉到他媳妇都不是什么良善人。
以前还有王石头爹娘压着,后来爹娘不在了,行事越出格了。
这种人家,景父不想招惹。
但是景逸不这么想,他家跟王石头家也没啥亲戚关系,住得也远,到时候买卖田地的时候把手续走完整,之后就算住在一个村子里,也各不相干。
“盛爷爷,我们家现在的情况,种田人手少,吃饭人口多,只想买良田,不知道王叔家里卖哪几亩田?”
景逸跟村长询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今年村里也没人能大量买田,一亩两亩地卖他家也等不起。”
村长也看出景父的担心,又说道:“要不你们回家商量下,我约四狗子爹明天先带你们去看看地,再谈如何?”
“行,那麻烦您了,盛叔。”
景父一听回家商量了,立马松了口气。
“谢谢盛爷爷,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景父和景逸离开了村长家。
到家后,景父迫不及待地把情况跟景母交代清楚,然后急切地跟景逸说:“小逸啊,这个田可不好买啊,王石头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能把自己闺女卖了换彩礼的人家,咱可不能沾。”
景父说完后,看见小舒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吃着一块小凉糕,乖乖巧巧的别提多可爱了,又骂了一句:“一家子丧良心!”
景逸特别理解景父老父亲的心态,疼爱每一个子女彷佛是刻在景父骨子里的基因,这在乡下是何其可贵。
“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地都是好地。”
景逸说完,看景父瞪着眼睛看他,赶紧解释到:“咱们跟他们家一无亲戚关系,二也不是邻里。买了他的田,撑死了是个买卖关系,钱货两讫后就两清了。”
“就怕他不认账啊!”
景母这时候也加入了讨论,她也担心着。
“咱们地契一式两份,一份在自己手里,一份在官府备案,他不敢不认。我不打算等到年底让村长统一去办理了,咱花点银子直接衙门办。”
王老汉家要是想闹事儿,肯定也是钻空子闹,比如钱给他们了,但是地契没办好这段时间,一旦在官府那里备了案,再想闹事儿,那可得掂量掂量了。
“那能行吗大儿?”
景父景母担心道,乡下人一听衙门就腿打哆嗦。
“能成,到时候塞点银子吧,送礼总不会送错。吃点亏也没什么。”
景逸想着这事儿估计是能办成。
第二天下午,景父和景逸到了家后,又赶忙去村长家,跟村长一起找王石头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