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秋哼了一声,弹了弹指甲,“可那家伙不知为何又活了,之后突然悟到了个很漂亮的剑意,把我人身给毁了。”
他轻飘飘地说道,没有理会一脸震惊地严景,望了望偶尔还依旧往外渗血的手臂。
“打了一架,人身死了,重塑一副起码毁了五年的修为。”
他呵呵一笑,“不过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一剑确实不错。”
“是叫清河来着?”
他望向依旧愣在说不出来一句话的严景,蹙了蹙眉头。
“哑巴了?”
“不,没有。”
严景磕磕巴巴地说道,“只是您刚才用很平凡的语气,说出了很让人理解不了的话。。。。。。”
和这条龙打架?
还毁了他的肉身?
严景感觉苏言已经逐渐出自己的理解范畴了。
“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宋阳秋甩了甩手,上面又呲出一股血流,“不过要是云荷知道了,估计又要写信骂我一顿。”
“不,所以说——”
“哦,云荷是女的,你也是女的,”
宋阳秋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严景的话,“你给我分析分析,她对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哦还有,你说过段时间过年,她肯定是要回京城的吧,她总不能过年还呆在那破剑宗是不是。。。。。。”
严景眨了眨眼。
一刻钟后。
她走出门,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宋阳秋一讲到自己妹妹就说个不停,直到她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才能放她离开。
严景望向远方的晴空,重重叹了口气。
为什么自己就遇不到什么正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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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向南,原野上的小屋。
苏言站在门外,白鹿在身边愉快地打着旋。
这柄飞剑像是开了灵智一样,自己从京城外的森林处飞了回来,在凌晨时分轻轻撞了撞玻璃,提醒苏言放它进去。
早晨柔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俆安倚着门框,浅笑着望向苏言。
“快点走。”
她说,“不然一会我改主意了,真的决定要杀你了。”
苏言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息一声。
“明明昨天还不想让我走,今天就这样一幅态度,难受啊,难受,太无情了吧。”
“扯着些有的没的,快给我走啊。”
俆安笑骂道,一脚踢在苏言屁股上。
苏言啧啧两声,犹豫了一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上前抱了抱她,挥了挥手,便转身向北方走去。俆安只是靠在门框边,注视着他,渐渐地,眼眶有些微红。
她突然上前两步,拢住嘴,用尽力气般地大声说道“苏言,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