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里大睡了一个下午,多休息了好几天,每天百无聊赖,趁着最后一点炎热和张白安去溪水里摸摸鱼,同宋云荷四处游山玩水闲逛,少女每天都会抱怨两句苏言回来后自己都没法认真修炼了,但是她身体确实很诚实。
无数的信件从京城铺天盖地的涌来,大约有几百封,全是宋阳秋一个人寄来的。
自从宋云荷给他了那封洋洋洒洒几千字的辱骂信后,这条龙便开始一个劲的道歉,来的信苏言随手看过几封,大多都是些“求你原谅哥哥吧”
,“我错了”
,“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之类的话。
总之就很卑微。
宋云荷一封也没看,全给扔到灶膛里烧了。
苏言幸灾乐祸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没有那么讨厌宋阳秋了。
至于宋云荷那封骂他的心中具体写了啥,苏言虽然一直问,但是少女闭口不言,只是用“儒雅”
和“随和”
两个词便概括掉了。
他歇息了几天,突然想起周阳这个人来,苏言以为他听到自己回到清河的消息后会登门拜访,结果好些天过去,这人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所以今天苏言特意下了山,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他在路边捡了块石头,心想等见到周阳,就说这是自己从京城精挑细选、花大价钱特意给他带的礼物,这样他之后出远门,就理应也给自己带份手信。
简直计划通啊。
不愧是我。
正想着这些,衙门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张知县撤职后云州府里又重新调来一名知县,四五十岁的样子,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非常适合清河这种地方。捕快们住的地方在官府后面,一处不小的大院,里面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样子。
守门的看见苏言,知道这是和周阳经常混在一起的那个小仙师,恭敬地请他进去。
“周阳呢?”
苏言走进大门,环视一圈,没见到朋友的影子。
“头他走了。”
“死了?”
“不是死了。。。。。。”
那小捕快苦着脸,尴尬地说道,“头他前些日子说要回老家看看师傅,老人家好像最近身体不适,八十多岁,年纪大了。”
苏言点了点头,周阳出身道观,从小被一个老道士抚养长大,那名号还奇怪的很,叫什么无根道士。。。。。。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捕快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虽然头没说,但他也走了三天时间了,如果一切顺利,应该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苏言有些可惜地嗯了一声,把刚刚捡的石头放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