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安愣了,额间冷汗唰的就落了下来。
她干笑了两声,垂着眸子没有看谢云肆。
“是吗?许是年纪太小了,我都记不得了。”
难怪那日她看着塔木林的画像会觉得眼熟,竟是因为原主幼年时曾见过他。
谢云肆看着颇有些紧张的许莹安,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很快又回复了原样。
他问许莹安:“若九霄是塔木林的孩子……”
许莹安立时摇头:“不可能,那日纵是我神志不清,我也不可能将汉人与北戎人混淆了。”
北戎的人与现代的新疆人长得差不多哦,皆是浓眉大眼,鼻梁高挺。
谢云肆也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若许莹安真与那塔木林做了那事,塔木林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如此说来,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塔木林确实在找我,可他却没真的见到我,他知道我怀了孩子却不知其生父是谁,故而想做一个局。”
好歹毒的心!
许莹安不由咋舌。
若大齐子民知道战神谢将军的夫人竟生下了北戎新帝的孩子,他们会作何感想?
若皇帝知道了她与北戎新帝有纠葛,自己又手握那么多先进的技术。
那秦家与她都得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许莹安将小九霄抱了过来,将他耳后的那枚红痣露了出来,抬眼看向谢云肆:“你是因为这个起的疑?”
谢云肆对小九霄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唯一能够让他起了疑心的地方便是这枚突然出现的红痣。
看着许莹安很快便找到了问题所在,他赞许的点了点头:“正是。”
许莹安曾试过将这枚红痣擦去,可这红痣就好像真的是一枚胎记似的,根本擦除不掉。
她犯了难,看着谢云肆问道:“这红痣根本祛除不掉,倘若塔木林真的要用这个做文章,那该如何是好?”
这个年代人们鉴定亲子关系的方法就是滴血验亲
可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来说,她是清楚的知道滴血验亲根本没什么科学道理。
谢云肆也端详着小九霄,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
“我可以暂时用东西将这枚红痣遮盖,可若是有人有心探查,还是能现。”
许莹安犯了难。
她几乎已经猜到了是谁将这枚奇怪的红痣点到小九霄耳后的。
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事情又不被现的,便只有一人。
“包子。”
许莹安如是说道,
“谢云肆,这是都怪我。”
她有些懊恼。
倘若那会儿她没有被恐惧占据心神,也不会单凭那枚木簪就相信凭空出现的包子。
可是,
“她是怎么知道你那枚木簪的……”
许莹安心内一凉,这件事谢云肆只与她在屋内交谈过,难不成在那时,包子便已经在监视她了?
谢云肆摇头:“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莹安仔细回想了一下,现包子并没有与她提过这个木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