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以饲养员驱赶陆龟不成,众人仓皇逃出陆龟活动区结束。
饲养员一脸尴尬,黝黑的脸皮涨得通红:「它们平时真的不会攻击人类,特别友善。我们开园以来这种事故是第一次发生,你们没吓到吧?对不起啊。」
许多年同样尴尬,忙道:「这不是陆龟的问题,可能是我看起来太好吃了。」
饲养员:「……」
刚才陆龟们的确是一直围攻这名一只手臂吊在胸前的男人,饲养员困扰不已,抓挠头发不解道:「应该是闻起来好吃吧。先生,你看起来不像红薯藤成精,一整个人模人样的。唉!这到底咋回事啊?」
许多年:「……」
饲养员苦思冥想,终於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先生,你包扎伤口用的药应该是土方吧?有些中药可能对陆龟有一些影响,就像是猫闻到猫薄荷会激动一样。」
许多年只能附和道:「可能是吧。」
最终农场老板匆匆赶来,好言好语但态度坚决地退回一行人的参观票,誓要将他们劝离此处,显然是宁可不赚钱也不想冒影响陆龟的风险继续接待他们。
包朝芸尝试着说服他让众人继续参观:「我们刚进庄园,统共待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预约的喂食丶洗澡和看小龟一样都没有完成,你担心我们的同事影响陆龟,他可以先离场,其他人留下来继续游玩,没必要退票。」
老板乾笑一声说:「最近老有怪事发生,我做生意的不得不谨慎一点,各位理解一下。」
岑尤尤「吸溜丶吸溜」着饮料,见包朝芸看向自己。虽然觉得她的意见不重要,但还是很有情商地回应领导:「我都可以,饮料挺好喝的。」
包朝芸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老板直到把一行人送出农场,才转身回去。
农场对面的玉米地里,几只散养的家鸡正在抓虫吃,又肥又嫩的虫子散落一地,数量多到不像是几只鸡能从菜地里刨出来的。
一只毛亮眼黑神采奕奕的公鸡正沉迷吃虫,前进时撞在人类的小腿上,乡村一霸红亮的鸡冠子一抖,扯着嗓子就要骂骂咧咧,声儿还没响已经被一脚踢飞。
它抖着爪子站起来,抬头一看,站在原地的人类女性肩上扛着一把木仓,个头不高但眼神不善。
动物直觉告诉它认怂为上,别想着叼人。
这时,玉米地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一只公鸡平生仅见的大虫以摧枯拉朽之势从田地深处爬出来,长得像菜青虫,正是它吃的那种,可体型太大,脑袋像一口水缸,高度和玉米秆差不多。
这只虫可以一口一只鸡。
人类女性头也不回,随手扣动扳机。子弹正中大虫脑门,「哗」一声犹如石头落水的声音响起。大虫剧烈颤动几下,溃散成一座又肥又嫩的虫子山。
公鸡看向嘴里的肥虫子,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去。
人类女性一脚踩塌虫子山的一角,骂道:「没用的植物人。笑死,我已经把周围清理乾净,这些家伙却连让尤尤顺利逛完景点都做不到。」
女性浑身的伤疤也像是一只只虫,随着她的暴怒而扭曲泛红,犹如刚刚从滚烫的蒸笼中取出,红得仿佛随时会淌下炙热的血滴。
可这还不是最骇人的,这些「虫」状伤疤竟开始蠕动起来。它们像是有了生命,在女性的皮肤上缓缓爬行,彼此纠缠丶扭动,泛起令鸡作呕的涟漪,公鸡觉得,足以让生命体战栗的东西似乎就要冲破皮囊。
「砰砰砰——」
子弹打烂虫子山,虫汁飞溅,满地青白黏稠之物。如同高处跌落的水球,绽放彩色之花的同时,还释放着浓郁的味道。
竟然让以此为食的公鸡都产生一种「虫子真恶心」的想法。
「去死去死去死啊,这麽弱的家伙们,凭什麽待在尤尤的身边?」
人类女性发泄完毕,整块玉米田都毁了。它的同伴们嘎在地上,早已失去声息。
木仓被丢在一边,人类女性居高临下询问它:「笑死,你好吃吗?」
这一瞬间,公鸡脑子里的记忆开始攻击它。
原来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对它说过,你是一只很好的鸡,用来红烧丶白切丶爆炒都是美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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