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扁着嘴道:“不要男子汉!要高高!”
他说着眼睛一眨,眼泪说来就来,跟着嘴一张,就预备来一场万试万灵的大哭。
风长天对小孩子的眼泪没什么抵抗力,“哎想玩就玩嘛,他还是个小孩子,哪里懂什么道理?再玩一炷香就是了。”
年年得了这话,估且暂时把眼泪收住。
但姜雍容道:“一炷香又一炷香,陛下国事烦忧,总不能一直陪他玩下去。”
“这么个小孩子,玩不了多久就累了。”
风长天道,“再说你说得可真对,爷一看国事就烦忧,还不如在这儿陪孩子玩。”
姜雍容:“……”
她顿了顿,低声道:“陛下,妾身可否求陛下一件事?”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早已经知道了,风长天这个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话说得越软和,他越容易答应。
果然她这么低声下气一问,风长天立马道:“嗐,咱们什么交情?你直管说!”
“小皇子现在年纪尚小,正是养成规矩的好时候。有陛下给小皇子撑腰,小皇子不会听妾身的。但妾身是他的嫡母身负教养之责,还须陛下成全。。”
风长天脸上有明显的不以为然,显然觉得“规矩”
这种东西根本不值一提,于是姜雍容接上一句:“陛下能答应妾身,妾身感激不尽。”
说着深深施礼。
一个标准的、可以拿给礼部当尺子使用的礼施完,风长天的声音便从她头顶落下:“……那什么,年年,你都听到了?你母后要教你,爷救不了你喽。”
姜雍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不过非常短暂,再起身时,她脸上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模样。
风长天已经一手把年年拎下来,年年就像一只刚离了水的八爪鱼,手足乱舞,哭声震天。
姜雍容抱过年年,年年依然不停挣扎,姜雍容问道:“年年很喜欢陛下抛高高是不是?”
这话即使年年在哭闹之中,也忍不住点头。
姜雍容又道:“陛下抛高高真的很好玩,年年还想再玩,是不是?”
年年再度疯狂点头。
“母后知道抛高高很好玩,也知道年年很喜欢,但年年你看,香已经烧完,如果年年还想玩的话,可以等到明天。”
姜雍容道,“明天年年想玩吗?”
“……想。”
年年止了哭,哽咽道。
“年年真乖。”
姜雍容道,“年年先去把脸洗好,晚上母后哄年年睡觉好不好?”
“好!”
虽然依然带着哭腔,但年年的兴致已经恢复了不少,还道,“要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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